“切,想苏七娘才是真的吧。”
甲寅就嘿嘿的笑了。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发呆。
……
曹彬大踏步走过来,脚尖在甲寅屁股上一踢,“去,找别人玩去。”
甲寅没好气的回踢一脚,从他拎着的小篮子里抓了一把果脯,这才抱着小虎夔走开。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奇怪的很。
曹彬只与秦越有共同语言,不光是说起话来可以天马行空,就连吃的,也对清汤寡水的东西情有独钟,嘴巴也是没得空的,骑马行军嘴里也含着酸梅等小吃食。
白兴霸天不服地不服,看着花枪的眼神却满是小星星,死打烂缠的跟着,当个小跟班还满脸乐呵。
而武继烈只与个子比他还高一头的铁战投缘,自真刀真枪的比了一场后,两人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有好东西也尽和他分享。甲寅有次好奇,专门偷听了俩闷葫芦凑一起能聊什么,结果听到了一嘴的“嗯,啊……”
吴奎则收了李行当小弟,李行这家伙机灵,缠着他教蹬里藏身马腹射弩的绝活。
史成,字安善,乃大将史彦超之子,其父阵亡后,他被郭荣带在身边,任宿卫将,许是父亲亡故的原因,这小子相对孤癖一些,走路时喜欢把长枪横担在肩上,嘴里动不动叼根草茎,一脸痞相,一付生人勿近的吊样,独与同样父亲阵亡的张桐要好。
只有甲寅看上去最不合群,恰又是他最合群。
缘由是论起序齿,他最小,比同岁的史成还小了一个月,然后就被鄙视了。
甲寅不服,说用拳头说话,白兴霸哈哈大笑的拍着肩膀说,你能打赢某,你还是某小弟。
搞的甲寅郁闷了就用小虎夔去欺负人。
甲寅抱着小虎夔,举目四望,想找人凑热闹。
河边草地上,白兴霸正和花枪一人拿一个马刷子,在忙着洗马。再远几步的坪地上,吴奎正与李行拿着弩弓在比划。
甲寅便往柳树下走去,铁战在树下霍霍有声的磨斧头,神情认真专注,武继烈蹲在一旁,捧着一堆肉干,不仅自己吃,还时不时的往铁战嘴里塞一条,嚼的那个香甜。
同样在为新刀开刃的祁三多忍不住了,忿然道“武将军,有你这欺负人的,我口水都流下来了,就不给一条?”
武继烈摊开手掌,挑了条最小的,犹豫了一下,折成两段,递过去,道“呶。”
祁三多没好气的张嘴一咬,继续磨刀。
甲寅看了看,撇撇嘴,还是坐在大青石上喝酒的史成与张桐行为正常些,便走了过去。
这两货在猜哑枚喝酒,见甲寅过来,也不说话,倒了一碗酒示意他喝,然后两人抿着嘴巴继续出拳。
“哎,我说你俩干啥,什么不好学,学铁战当哑巴么?”
俩货依旧不说话,甲寅抱起小虎夔就往史成脸上挠去,史成“啊呀”一声避让,张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你输了,快把东西拿出来。”
史成从怀里掏出一颗洁白玉润的珠子拍在张桐手上,狠狠的瞪了甲寅一眼,道“都怪你,害某输了。”
“我当你俩有病呢,却原来赌这玩意,没意思,安善,要不我出三百两,把你俩各自那一半都均给我算了。”
俩货齐齐对他一竖中指,继续闭嘴,猜枚。
这珠子甲寅知道,是在冯廷鲁府上搜出来的,一共十二颗,本是一颗手珠,俩人同时看上了,各自一扯,好了,一人六颗。
然后为这六颗似乎纠结了一路,回营了还没罢休。
甲寅郁闷了,只好嘴里叼着果脯独自逗着小虎夔玩。
心里又开始思念远在京中的苏七娘。
zhoong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