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兵在一里外停了下来,几个为首的凑在一起,显然在商量是否进攻。
武继烈忍不住了,用手中金背砍刀敲敲乔青山的肩膀,不满的道“下令呐,接敌啊。”
乔青山对这些有身份的勋贵子弟历来头大,虽然没有听到马蹄声的动静,但在武继烈的催促下,他还是曲着三指,轻轻的一摆手。
血杀队“哗啦”一声响,开始一步一前,朴刀一摆,杀气冲天。
天空中,有一尾白羽从东方飞来,傲然的盘旋着,渺视着地面上一触即发的战争。
……
“白板。”
“碰,杠。”
舒州城,刺史府,后衙。
秦越喜笑颜开的翻下面前的三张白板,对陪他打牌的三位乡绅道“某没骗你们吧,这玩意比什么双陆啥的好玩多了,在外会朋友,也倍有面子。
人家一说,某与张七爷是牌友,嘿,这可比一起吃过饭强百倍。
这麻将呐,不仅在外好玩,家里也好玩的紧,这不,就有位老家伙,每天晚饭后必来四圈,与他打牌的,都是他的女人,哎,有规矩,一三五逢单,谁赢的最多谁说话,二四六逢双,谁输的多谁说话,啧啧……那花样儿玩的,绝了,满庭芳都不知开过几回了。”
三位新手牌友或老或少,脸上都露出会意的笑容,坐在秦越下首位的叫汪士筌,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干瘦,喉结突出,偏悬着一个老大的鹰勾鼻,这位人称“摆地龙”家伙一边摸牌一边荡笑道“这主意好,回头得试一下,却不知明府能不能把这麻将借某做个样板,好照样子刻一套出来。”
“好说,话说自个玩也就罢了,几位都是买卖人,就不想着把这当门营生来干?这麻将,便宜的可用竹雕,好一点的牛骨,再好一点的,象牙,再好,用羊脂美玉也行,再取个发财讨喜的名头,如此好玩的东西,诸位想想,要是在江宁,在汴梁,在益州都风靡开来,能不赚钱?”
“啊哟……”
却是秦越对面的山羊胡子被揪下了两根,一脸紧张的问道“这麻将……还没有投产经营么?”
“某不发话,谁敢,这本是某与京中几位勋贵之家的私人玩物,今日与几位玩的尽兴,这牌友也是缘份呐,就起了这兴头,你们谁要是有兴趣的,都可以参一股玩玩,事你们干,路子某来想,有钱大家一起赚。”
三位牌友齐齐停下手中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声笑道“买卖就从来没有嫌多的,能与明府一起搭股子做买卖,那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却不知具体有什么章程?”
秦越大笑道“某哪有什么章程,哎,要不汪兄你来牵个头,拿个章程出来,要行的话,就大伙玩一把。”
汪士筌就激动了,一把推开椅子,长揖一礼,道“明府有令,某自当竭力而为。”
这事,不由他不激动,本以为今天要来当羊牯的,都做好了放血的准备了,哪知一个铜钿都没花,还多出一门营生来。
赚不赚钱的小事,关键是,他与这位年轻的不象话的刺史成牌友啦。
年纪轻轻却学人家城府,说是大头兵起家,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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