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只能守阵杀,太笨重,走不动远路。”
曹沐想了想又道“哥几个都是曹某人的生死兄弟,这一次合作,可莫得丢了咱兄弟的脸面,哪个腿肚子发软的,现在就说出来。”
“呸,格老子的,别门缝里看人,兄弟们哪个不是水里火里趟出来的。”
……
甲寅再次率队出征,主力山越营,常胜第六营金铎率部配合。
金铎乃是一征淮南时入的伍,年纪与花枪仿佛,陈疤子挑出来的人大抵都有和他三分相近之处,这金铎也是一个沉默寡言人,但心细,凡事都认真,属于中规中究不出彩的那种人,如今也就他这一营,满编满员的几未减员,不是没有上过战场,大行动参加过,单独靖绥也都执行好几次了,算是个小奇迹。
除这两营外,花枪、铁战、石鹤云这三位技击高手都来了,大营里只留下史成老老实实的做木云的副手。
队伍是赵山豹在带,甲寅则耐着性子伺候小祖宗。
由于赤山要在大营里负责给小白发信号,所以只能甲寅自己来伺候承担飞羽报讯任务的小白。
玩鹰他喜欢,跑马他也喜欢,但真要他耐心伺候,就烦了。
好在只伺候一天一夜,时间不算长。
队伍早上寅时悄然出发,先走回头路,再折转向南,寻到曹沐所说的小溪,然后方一路辗转西向,是夜,漫天星斗眨累了眼,甲寅所部才与曹沐汇合,只歇了不到一刻钟,吃点干粮,喝了几口水,在曹沐的江湖兄弟向导下,又开始折而向北,摸黑行路。
此中酸苦劳累自不必说。
比及天色微明,部队悄然的翻上山头,曹沐指指西面的山谷,轻声道“那边就是汉阳坡,这左近就那一块平整地。”
甲寅看了两眼,不见旌旗,不闻鼓角,知道看着近,离着还远,便道“别管他,我们径去关后。”
队伍沿着山脊向东,有密林遮掩,甲胄又皆用包袱包着背在后背,队伍行进不声不响,倒是不用怕蜀军发现。
约行五里,剑门关遥遥在望。
曹沐指指山下,道“真正的羊肠小道,需一手扳扶着崖壁,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甲寅点点头,安排道“原地休息,大约可以有两刻钟时间,大伙都检查鞋帮,系带,脚绑都重打一遍,然后再着甲。”
见众人都疲惫的直接在地上坐倒,甲寅架着鹰走到崖壁空透处,一振臂,六年凤双翅倏的一展,便向高空掠去,半空中一声欢鸣,响彻云霄。
山下,关城外,距离五里处的密林中,曹彬早已等的不耐烦了,那哑巴吹着丝丝呜呜的哨子都吹半天了,老不见反应,这猛一下听到高空中的鹰唳声,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抬头看向赤山,只见赤山咧着嘴笑的十二万分的欢畅。
曹彬暴一句粗口,将令旗一把塞给躺在肩舆上假寐的木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今儿个,老子亲自先登,橹来。”
“……”
潘美想劝,一见其脸色,笑着改口道“好,我们兄弟们并肩子上。”
武继烈提着橹起身,走过来就是一记膀撞,轻声道“得劲。”
曹彬才想揉一下肩,张侗和白兴霸又一左一右的搂过来,嘻笑道“老大出马,一个顶俩。”
一夜养精蓄锐,准备蓬勃奋发的太阳才从朝霞中探出半个头来,看到这一幕,又悄然的躲回云层中,叹了口气,再想振作精神,却发现——
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