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这样,快起来。”
“可我女儿的命是恩公你救的呢。”
“举手之劳,快起来,大家也都散了,赤山,走。”
那白母见甲寅抬脚就走,立马急了,喊道“女儿,此时不抓住,更待何时……”话还没说完,就势一扑,一把抱住甲寅的大腿。
“哎……”
甲寅没防她竟然来这一招,正要推脱,不想右边那女郎也一把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腿。
“喂,你们干什么……快松手。”
“甲将军,你就让我女儿报答你吧,她个小,吃的少。”
甲寅好气又好笑“喂,我不要她报答,你们快走,不然我发火了。”
“你不要她……你不要她我女儿怎么活呀……甲将军呐……那天你抱着她上的河,这贴着身子,全益州城的人都看到了,我女儿闺誉已失,请甲将军高抬贵手,再帮我母女俩一把……”
甲寅顿时被这两母女弄的心头焦毛起来,一股戾气便开始在胸中盘旋了“你俩给我放开,若再抱着,小心我一人一脚踹飞啰。”
“恩公呐,我女儿你也看过了,搂搂抱抱的也抱过了……你不能就不管了呀……”
“三。”
“恩公呐,我们母女没别的意思呐,就想报答你的恩情呐……”
“二。”
那两母女只顾着将甲寅的双腿抱的紧紧的,低着头,一个在哭,一个在嚎,哪看的见甲寅的眉毛开始扬了。
“恩公,你就要了我女儿吧,白白净净……”
“一。”
“恩公,让我们报答……啊……”
白母一句话话还没说完,就觉着身子飞了起来,然后屁股一阵巨痛,却是被甲寅起脚一踢,弹到砖堆上,白母才痛呼一声,就觉一道黑影飞来,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果真是女儿,头撞头的一碰,顿时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甲寅抖抖裤子,掸掸脚面,冷着脸道“等她们醒来,要是还敢闹,就押到益州府去。”
“诺。”
甲寅不再看那母女一眼,他收着劲呢,心里有数,死不了。当下翻身上马,一拉缰绳,焰火兽怒嘶一声,一个人立。
围观的人那见过这般恶相的大马,忙避开一条大道,目送主仆二人在亲卫的扈从下打马飞去,又见门卫抽出半截刀子来赶人了,连忙四散了去,好戏是没的看了,茶余饭后却是多了一桩笑料谈资。
只剩下孤零零的母女俩在砖堆里躺着。
如此没脸没皮之人,门卫可不敢再搭理她们,万一如甲将军一样被赖上了可麻烦了,所以任她俩在那挺尸。
好一会母女俩幽幽醒转,见甲寅将早不见了,围观的人也一个不见,想着自以为妙计,还相劝着做了女儿两天思想工作,结果脸丢发了,毛却一根也没拨着,白母悲从心来,不由得又开始嚎淘大哭。
打西北面过来一个人。
一个女人。
虽然她穿着男式紧袖箭袍,左右腰间悬着两柄弯刀,头戴着斗笠,帽沿还压的低低的,但那玲珑婀娜的身姿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
女人牵着一匹白口青驴,本是悠悠的路过,却被突然暴起的嚎哭声给吸引住了,扭头见两母女衣裳光鲜,却很没形象的坐在砖堆上哭泣,便将青驴在树上一系,走过来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
那白母情知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泡汤了,却又不甘,见有人问起,哭道“我女儿被人给糟踏了,却没个地方说理去,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别急,别哭,你说你女儿……谁这么坏呀?”
“还有谁,当然是那了不起的小去病甲元敬,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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