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呼着气道“无碍,多撑几下就好了。”
赤山只恨不能开口说话,劝不过他,只好为其打水洗漱,又陪着他吃了早餐,这才去套马。
甲寅先回东院,见寝房门关着,湘儿却是起来了,正从边上的厢房出来,见了甲寅大喜,正要出声,甲寅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便离开了。
缓步出二堂,觉着身子疼痛感好多了,便加快脚步,向西角门而去。
赤山已体贴的套好大青马,这马温驯,与焰火兽那一步三颠的步子完全不同,祁三多也带着一队亲卫候着,甲寅想拒绝,想想又算了,当下鼓着劲,一把扳鞍而上,才呼出口浊气,脸上的汗就下了来。
“没事吧?”
见祁三多凑过来,满脸关切之色,甲寅索性抽他一鞭子,这才策马出发。
懒和尚与铁罗汉当下住在城北十里处,环境倒是优雅,本是城中某富户的别墅,可房子老旧残破的不象话,据说还闹鬼,这对贪图井水好的他俩来说就不是个事,直接问人买了下来。却又怕直接搬出来冷了徒媳的孝心,便让苏子瑜雇了几十个工人把这修缮了一通,不等墙面泥干便搬过来了。
早起才生好炉子,便见甲寅一行缓缓策马而来。
“怎么了,萎成这样子。”
“肚子大约还有淤血,请大师父帮看一看。”
到了师父这,甲寅整个心神都放下了,三两下除下衣服,啊哟着就往那大木桌台上一躺,露出乌青发亮的肚皮。
“寸阴拳,女的?”
“嗯。”
懒和尚去里屋拿出一个小酒壶,倒出些许便开始为甲寅按摩推拿,这一番忙碌,便忙了足有半个时辰,那青乌色也渐渐的浅了一层,直到甲寅喉咙发痒,起身又吐出一大块污血,这才告一段落。
“你这是手无反击之力了么,能被人一连击出这么多拳?”
甲寅不敢说实话,抹抹嘴转移话题“师父,那刀丢了,帮我再打造一把?”
“没出息,越活越回去了。”
铁罗汉抛过一个酒壶,示意喝了,笑道“正好蜀皇宫里翻出一块好铁,给你用正好。”
“噫,你们去蜀王宫了?”
“和牛鼻子一起,他要找镇国之宝,只好勉强陪着去找一找,费了好几晚上。”
“镇国之宝?”
“……”
甲寅心想,这三位师父,也算是奇葩了,秦越一句话的事,偏要行偷盗之举。
“可找到那镇国之宝了?”
“找到了,那牛鼻子比狗鼻子也灵,对埋在地下的东西,隔几丈深都找的到。”
甲寅就好奇了,问“镇国之宝是什么?”
“一杆秤。”
铁罗汉用手比划了一下道“一杆大秤,长有丈二,描金绘龙,牛鼻子说王建俗不可耐,取的是称心如意的意思。”
甲寅与秦越一样,对这些是不信的,什么镇国之宝,还不是早灭了几十年。但他对铁锭关心“那铁锭又是怎么回事?”
“有秤便有秤铊,秤徐无拿走了,这铁铊却是五金之精,可不能让他当古董卖啰。”
甲寅一听便喜欢了,笑道“那太好了,这回打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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