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笑道:“还是木头怪厉害。”
“哪像你,只知蛮进,什么合川关,武关打下来也会弃了。”
“谁知道关中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急么,早知这样,我该把商州给夺了。”
“那倒不用,我让薛俨当使者去了,商州基本上也没得选择,你也算是歪打正着。”
甲寅就乐呵了,接过蔡稚泡的茶,轻吹着旋,又问:“宗训来了,怎么办,我怎么就觉着是个麻烦事呢,好象也蛮大了吧。”
“马上十三岁了,先见一面,然后送回益州,进书院读书去。”
“啊……”
“不用大惊小怪,李司空也好,王相也好,不会没分寸的,再说了,先世宗对我们,是有知遇和栽培之恩的,人既然来了,别的给不了,把他培养成才,给他以富足安定太平的生活,还是该做的。”
“培养成长?你就不怕……”
秦越大笑:“这点胸襟都没有,还成什么事,总不能比潘美的胸襟还差吧,你只管放心,为示隆重,你替我去迎一迎。”
“不是,潘仲询又怎么了?”
“除嫡子宗训外,先世宗尚遗下庶子三,一名熙让,一名熙谨,一名熙诲,这三人一来年纪更小,当年最大熙让也才吖吖学语,所以宋九重也就未曾重视,潘美回京后便领了熙谨收养,现改名叫潘惟吉,熙诲被越国公卢琰改姓换名,收为养子,如今叫卢璇,只有熙让不知所踪。”
甲寅挠挠头,就有些不好意思,找借口道:“……你让强子去吧,我还想着去打潼关呢。”
“这事一样重要,甚至比打下潼关还重要。”
“那好,我现在就走。”
“倒不急这一刻,蕊儿去找东西了,给全真和国华家里人捎点女儿家的东西去。”
“说起全真,我就想吃面了,稚子,叫厨下来碗羊肉面,份量大点,多加咸菜。”
“诺。”
蔡稚出去,这边说话继续,甲寅问:“国华来了,怎么安排?”
秦越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安排,哼,当然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
甲寅太知道秦越了,当下笑道:“你还没告诉我呢,谁这么大能耐呐,能把你俩一起阴了。”
“还能有谁,就那只笑面虎,吴奎。”
“啊,他人呢?”
“他自个还在光州当他的司马,宋九重要了他父亲的老命,真当吴家人都是傻子呐,此仇不报,他还是男人么,不过他心大,却不知接下来又会玩什么花招。”
“那也不能说他阴人呀。”
秦越没好气的道:“因为他先把曹国华的夫人孩子一起拐了,然后放着线索,一点点的把曹国华引到宿州,曹沐的剑你总该知道的,曹彬哪是对手,他是被活捉了上船的,以曹国华的性子,加上焦急心虑大半个月,哪能忍下这口气。
可吴奎那亡八蛋,偏说是我指使的,他曹国华再愤天恨地,也只能来找我消气。”
“那他找到家人不会回去?”
“吴奎算计起人来,就不会给你退路走,宗训就是那条牵着曹国华鼻子的绳子。”
甲寅听了乐不可支,搓着手道:“那简单,等曹国华来了,你俩打架时,万一你要是输了,我帮你。”
“滚。叫你去接人,就是要你先帮着我把国华的窝心气给泄了。”
“我那有这本事。”
“那就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