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景衍一番话,扰得心烦意乱,聿清欢回到府中,在闺阁的软塌躺下,混乱的思绪牵绊着,迟迟难以安眠。
她母亲在她尚未记事的时候,便被卫国贼人抓走,由始至终,她连她母亲是何模样都不记得,只稍微年长一点,听府上奶娘提起,母亲与她爹相逢于沙场,甚是恩爱。
成亲之后,母亲亦是誓死追随。
故而,在母亲失踪的那段时日里,她爹终日浑浑噩噩,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她念着两人伉俪情深,生怕触及到聿修的伤心事,从未在聿修面前,提及过她母亲,但私底下,一刻不曾打消,来日有机会,寻她母亲的念头。
连聿修都不知情,卫景衍又是从何得知?
翌日一早,困扰了一夜的聿清欢,用过早膳不久,瞧见聿亦柔一左一右,带上两个贴身丫鬟,趾高气昂走来。
“姐姐,听闻昨日的生辰宴上,卫景衍向皇上请求,为他与你赐婚,你不是告诉我,你和卫景衍没什么吗?”
聿亦柔昨日一颗情窦初开的心,被苏凌之那一撞,伤得不轻。
谁曾想,一早醒来,会有意外收获。
只要卫景衍一日留在沧澜,他就注定了要受人歧视,一旦聿清欢当真嫁给他,她即便嫁不成苏凌之,当不成宠妃,也比聿清欢强太多。
聿亦柔压抑不住内心的畅快,以帕掩唇,笑得花枝乱颤着,“卫景衍空有皮相,论外貌,姐姐你与他倒还算是相配,依我看姐姐,不如趁早答应了卫景衍。”
“我与谁相配,无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聿清欢眼底透着凌厉与轻蔑,却没有半分动怒的迹象。
聿亦柔的三两句嘲讽,完全不足以,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聿清欢只好奇一点,“昨日在生辰宴上,你去了哪?”
她一双美眸里,带着看透一切的冷意,适才还盛气凌人的聿亦柔,气势顿时弱下去一半,下意识将手背在了身后,聿亦柔深喘了一口气,徐徐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