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还是不在乎地说“知道了,不过如今我们是剿灭魏逆,狄人如今还是我们的盟友,如今盟友还没有和我们谈拢,我们就想着对付他,实在有些早了。”
林泉听到这里,只能叹息一声,说自己拿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最后就说一件事,希望平定魏逆之后,虞朝能够在狄人部落设立学校,传授他们圣人之学,让狄人知君臣之义,父子之孝。
“林大哥,圣人的学问,怕是他们不懂,而且若是真的让他们学去了圣人的学问,那才是大的祸害。”
林泉见自己两个意见,六皇子一个都没有采纳,也没有多说什么,随便应和了几声,然后告辞离开。
“林大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六皇子在他离开的时候,突然说着,林泉笑着说“怎么会,殿下,殿下你说的对,是臣过于想当然了,这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殿下说的对,是臣多心了。”
六皇子见他眼中一片赤诚,也就没有多在心了。等日后狄人生乱,他儿子率众平定的时候,六皇子想起了今日之言,不由心生懊悔。不过那个时候,悔之晚矣。
林泉回到府上,用完晚膳之后,袁丽华小声说“夫君,是不是六殿下没有听你的建议。”
“嗯?”
“夫君,你回来的时候,就是闷闷不乐的,用膳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夹菜的时候,特别用力,好想是有怨气,所以就这么猜测。”
林泉看着袁丽华,夸奖说“丽华,你真是蕙质兰心,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确,六皇子认为钱多多所作所为,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轻重。这事虽小,影响足大。从魏朝开始,朝廷对于狄人就采用羁縻之策,让狄人离不开中原,只要中原开市,狄人和中原互通有无,自然无战乱之忧。”
“狄人难道不会作乱吗?”
“作乱?这盛世最容易消刀兵之气,狄人茶盐如今能得,刀兵一起,朝廷断了茶盐,他们又当如何?四处劫掠?而如今攻守势异了,魏武帝追亡逐北,早就让狄人断了爪牙,从群狼变成了一只看门的狗,从魏朝到国朝,一直如此。可是钱多多这样,是让狄人可以不依靠朝廷,这样就慢慢从狗变成狼了。虽然究钱多多一世,也难以让狄人胜过中原,但是四五代之后,那就难说了。”
林泉说着这里,对着袁丽华说“我让殿下在这里设立学校,就是要化狄为虞,到时候狄人也就是中原人,就算作难,也不会……”林泉也找不到什么词说,不过他继续说“而且这时文取士还有一项好处,可以让狄人有志之士,皓首穷经,消磨志气。狄人贤人为朝廷所用,狄人无人可用,自然难以生乱。”
林泉说完,袁丽华对着林泉说“六殿下听到夫君你这么说,也无动于衷吗?”
“唉,我没有和殿下说这些。丽华,有些话,我也只能说给你听。”林泉感叹着,袁丽华安慰他说“夫君,六殿下还没有成年,自然难以考虑这么长远。夫君,你不如将此事禀告圣人,圣人会听你的。”
“希望如此吧,不过钱多多这些举动,四圣司或许早就禀告圣人了,圣人一直没有下诏,或许也是认为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据吧。唉,风起于微青萍之末。”
林泉觉得希望不大,等回朝之后,上奏折试试,若是圣人不理会,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袁丽华让林泉早些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林泉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希望林泉能够到城东南的和顺酒楼见面。
这信没有署名,字迹林泉也不熟悉,林泉将这信给烧了,洗漱之后,就休息了。
早晨起来之后,天也放晴了,林泉和袁丽华再次出城游走,等到午时的时候,林泉和袁丽华到了和顺酒楼,酒楼掌柜见到他们,连忙说“这位爷,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林泉和袁丽华到了一间雅间,林泉看到一个中年人,这人穿着打扮,都像是富家子弟,林泉不由询问说“阁下是?”
“小生陈飞举,草字翰之,见过林学士。”
“陈相公,不是一般人吧?”
“不才的父亲曾袭安定侯。”陈飞举这话,说的倒是有趣,林泉听了之后,对着陈飞举说“原来是陈侯爷,不知道陈侯爷找林某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林学士,我父亲因为剿贼不力,被夺去职务,后病逝禁宫之中,这些年来,小生一直没有接到朝廷调令,担任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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