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不是要会黄龙城吗?”
“大人,他全身上下,连一文钱都没有,这么远,他如何回得去。”
“唉,他也是,不早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三十那天,下官初四接到了消息,下官想着这大正月的,不方便告诉林大人你这么晦气的事情,于是出宵之后,再来禀告。”
林泉询问京兆尹如何处置的,京兆尹说自己已经备了棺木,让人找了一块地,让陈飞举入土为安了。
林泉听到这里,感叹说“唉,这么说来,他这一脉算是断了香火?”
“是的,大人。”
林泉听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对着京兆尹说“这个骗子真是可恶,都怪本官当时没有在意,也不会连累陈飞举送了性命。”
京兆尹听到林泉这么说,心里如同明镜一样明亮,如今陈飞举死了,也没有后人,那么这些银子追回来,那可就是他们的了。
京兆尹立马说“大人,你放心,下官一定会将这个骗子绳之于法,让陈飞举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林泉说着有劳了,京兆尹就离开这里。
这一次京兆尹可是动了真格了,下令手下,若是十天不能将犯人捉拿归案,头十天杖十,第二个十天杖二十,这样一直杖到他们抓到这个骗子为止。
这些捕快都是地头蛇,如今京兆尹下了严令,他们哪里敢不听,于是连忙寻找起来。
这三湾最开始还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不过见到年关到了,这京兆尹都没有通缉自己,也就放心了。
他知道这个京兆尹向来惫懒,一向尊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于是年关过后,他就开始享受起来,这一享受,捕快这一查,正月二十三,三湾就被绸缎铺给抓住了。
三湾两眼发黑,昏了过去,这些捕快可没有理会,强行带着三湾到了衙门大堂。
京兆尹见到这个情况,让人用冷水泼醒了三湾。
三湾被冷水一激,顿时醒了过来,对着京兆尹说“大人,大人……”
“大胆贼道,休要叫唤,如今本官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京兆尹将事情来龙去脉问了一下,三湾也据实回答了,等到三湾回答之后,京兆尹看了一下罪状书,让三湾画押,三湾看到后面写着陈可法因为自己而死,不由大喊冤枉。
若是骗钱,那么他无非是被关押一段时间,自己可以用那点钱上下活动一下,到那时候,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但若是牵扯到人命案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三湾怎么敢画押签字。
京兆尹惊堂木一拍,对着三湾说“公道之上,岂能喧哗。”
“小的有同伙,小的愿意供出来,希望大人免罪。”
三湾作为老江湖了,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他补充说自己这个同伙可是分了五成。
京兆尹听到这话,也松了一下语气,询问三湾这个同伙是谁。
三湾说自己能够骗陈飞举,这背后有人在其中指点,若非是他,自己怎么可能那么轻松骗到陈飞举。
京兆尹询问这人容貌,三湾说自己懂丹青,还请京兆尹赐给他纸笔,
京兆尹让人将纸笔拿给了三湾,三湾开始动笔画起来,在一旁观看的捕快,脸色逐渐变了。
等到三湾画好,捕快不敢去递呈,京兆尹见他们这个样子,不悦地说“将画呈上来,让本官看看。”
听到这话,一个捕快才颤颤巍巍走上前,将画递给京兆尹,京兆尹看了之后,也是浑身发抖,过了良久才恢复过来,呵斥说“放肆,你可知道你画的是谁?”
“这人姓名小的不知道,但是小的知道,他和我是一路人。”
“放肆,放肆,来人,掌嘴,掌嘴。”
京兆尹不断拍着惊堂木,大怒地说着。
三湾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捕快就凶狠的掌嘴了。
京兆尹等回复平静,才对三湾说“你说,是谁指使你,让你陷害当今林大冢宰。”
三湾神情惊恐,也顾不得疼痛,想要开口说话。
京兆尹让人住手,询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湾那原本摇摇欲坠的牙齿,经过这么一折腾,半数都丢了,三湾说话也是漏风,难以听清楚。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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