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府所听到的又是如何?”
“传丐头来。”
很快,丐头就从前门到了公堂上,见到这个情况,吓得浑身发抖说:“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在公堂上用刀吓唬老爷。老爷,小的初次来告,你不相信这些人会这么暴戾,如今你老也看到,他们是多么目无王法了。”
“丐头,这些人说是你的人想要抢这女子。”
“冤枉呀冤枉呀,老爷,我们这些乞儿,没有住处,只能四处走动,就在昨晚,他们不幸见到这个两人,呸,真是恬不知耻,说出来,有污老爷双耳。这两人见被人察觉,于是就下了狠心,杀了我不少兄弟呀。如此大逆不道,草菅人命的凶徒,大人应该严惩,严惩。”
听到这话,知县对着他们说:“人赃俱获,你们还想否认什么。你们也别想着离开这里,本县念在上天有生之德,你们若是能束手就擒,本县会严查首从,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听到这话,那护卫也笑着说:“明府,这么说来,你是信了丐头那话了?”
“事实如此,本县不得不信。”
“哪里来的事实,我们可曾伤过你老?”
“你们若是杀了我,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你们以为本县是无能之辈,被你们长刀一吓,就乖乖听你们的话了?本县如今送你们一句话,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建文公主听了之后,看着知县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清官还是……”
“本县行的正坐得端,浩然正气在胸,自古邪不胜正,你们就不要负隅顽抗了。”
建文公主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起来,很快,外面传来了响动。
团练率领厢军将衙门团团围住,团练骑在马上,告诉建文公主他们,如今衙门附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他们设计插翅也难飞,如今只有束手就擒,还可以留他们一条性命。
建文公主看到这个情况,最后询问知县说:“这么说来,明府是的要信这一面之词了?”
“非是一面之词,而是本官亲眼目睹,你们是如何大胆。”
建文公主看了一下林绍闻,对着林绍闻说:“哥哥,既然他要看谱牒,那就将你的谱牒给他看看就是了。”
林绍闻对着建文公主摇摇头,然后拱手说:“明府,你也是一个讲理之人,若真是我们杀的,我们怎么会让人来衙门。”
“这不过是苦肉计而已,你们穿着华丽,而对面是乞儿,你们认为本县会听信你们的话,而不信乞儿。可惜你们的算盘大错了,本县治下子民,一视同仁,绝不会以贵贱而别之。”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养这苦肉计,而这丐头,也曾说过,他上一次来,知县老爷你不信他的话。”
这话一出,知县脸色一变,握着惊堂木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知县心思急转,然后对着林绍闻说:“哼,本县第一次不信,那是因为不信他的一面之词,所谓偏听则暗,兼听者明。”
“那么这么说来,我们的话,老爷你也应该听才是,可是我妹妹没有说上几句,你却要行刑,这难道也是兼听者明吗?”
知县听了之后,脸色更加阴沉了,而林绍闻继续说:“既然大人说我们是苦肉计,那么我们自然要卑辞谄媚,拉拢大人你才是。这自古以来,没有谁要求人,如我们这般吧。”
建文公主看着林绍闻这般辩论,倒是对于林绍闻有些刮目相看了。
林绍闻这一番话也是这些时日憋屈的爆发,这些时日,建文公主问他他都回答不上,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如今这种情况下,他总算找到了机会。
知县被他反驳的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拍着惊堂木说:“齐团练,这些贼人毫无改过之心,不用顾虑本官,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就是本官杀生成仁之日。”
林绍闻听到这话,对着团练说:“既然这样,还请团练看了一下我的谱牒吧。”
林绍闻将自己的谱牒拿出来,一个护卫走入公堂,将谱牒递给了团练。
团练看着上面没有始祖祖一行和祖父一行,还在奇怪的时候,看到父亲那一行写着林泉,上面还盖着大冢宰印,心中一颤。
然后再看看本人那一行,写着林绍闻,上面盖着信文伯印,于是翻身下马,对着林绍闻行礼:“下官见过信文伯、弘文县主。”
这话一出,四周士卒也跟着行礼,衙役和捕快也连忙行礼。
林绍闻看到这个情况,对着知县说:“明府,知道为何本伯不愿意出示谱牒了。”
“伯爷,你好大官威,让属下,用刀架在朝廷命官的脖子上。”知县见到这个情况,没有惶恐,而是冷笑地对林绍闻说。
“若不是小的,你那刑用上了,只怕不止你这乌纱不能保住,就怕你全家还要遭受无妄之灾。”这个护卫收回了刀,回到建文公主身边说着。
“的确,县主千金之躯,不能用刑。但是当时本官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县主,这不知无罪。当然伯爷你非要凭借你权势,要压我一个小小的知县,我这乌纱自然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