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弄到如今这个地步,陈士弘都怀疑妙玉是否是清白了,如今妙玉不认,他也不愿意用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查探才是。
傅公子也站出来,用陈士弘刚才话为由,这事关风化,两条人命,不可不慎,既然妙玉说了这么一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都要传鲍川来问话。
陈士弘点点头,让捕快去请鲍川,半个时辰之后,不止鲍川来了,还有一个人也来了。
这人姓玉,乃是玉琮的后人,如今在秋官府当司要下大夫。
陈士弘没有想到这位玉司要会来,一时间迷惑了。玉司要解释,自己正在请鲍川写一篇文章,恰好在鲍川家里,听闻这件事,因此前来。
陈士弘也不在多闻,让玉司要在一旁坐下,然后开始询问鲍川昨晚在什么地方,鲍川也回答了,说自己昨天晚在玉司要家里喝酒。
陈士弘询问什么时候,鲍川说是入夜之前就已经在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群人可以证明。
这时候玉司要站出来说的确是这样的,当时很多人都在场。
玉司要这话说完,傅公子有些不悦,对着玉司要说:“玉司要,这件事关系重大,还希望你没有记错。”
玉司要是傅公子这边的人,傅公子认为玉司要是一个有才干的人,虽然不是当玉司要为心腹,也想法子提拔过玉司要。
傅公子这话也是提醒玉司要,这件事关系可不小,希望玉司要能够慎言。
玉司要听了之后,无奈的说:“昨日之事,非是我和鲍川两人在场,众目睽睽,如何能变假为真。”玉司要说着,说了几个人名,陈士弘继续让人请他们来,分开他们,让他们说昨晚之事。
这些人的口供都一致,足以采信,因此陈士弘只能呵斥妙玉,让妙玉老实交代,否则就要大刑伺候了。
妙玉如今也是绝望,只是说她是清白的,她绝对没有说过半句谎话。
这种情况下语言是苍白的,因此陈士弘也只好准备行刑,不过就算用刑,妙玉也没有招认。
看着妙玉受刑,潘少爷的心如同刀割一样,他也没有办法,如今他要求情的话,只会连累自己。
妙玉因为受刑而晕过去之后,陈士弘看着潘少爷,告诉潘少爷,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那么就把实话给说出来。
潘少爷说自己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如果非要他招认的话,也只有屈打成招而已。
陈士弘只好用刑,这些捕快碍于傅公子的面子,不好下死手,虽然用刑声大,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但就算如此,潘少爷也是享受了多年荣华富贵的娇少爷,哪里受过这等罪,因此没有几下,就晕倒过去。
陈士弘见到这个情况,只能讲他们继续关押,等候处置。
退堂之后,陈士弘眉头紧蹙,楚姑娘端着一碗汤来了,对着陈士弘说:“夫君,这件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陈士弘摇摇头,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也在怀疑鲍川,因为鲍川所作所为太刻意了,恰好是昨天晚喝酒,今天又恰好玉司要在他家。
而且潘少爷暂且不论,这位妙玉观面相也不是做出这件事的人。
“那么夫君,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陈士弘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候有一个仆人来禀告,说林绍闻前来拜见。陈士弘连忙让人请林绍闻进来,双方见面行礼坐下之后,陈士弘询问林绍闻为什么来。
林绍闻告诉陈士弘,自己这一次前来,也是听说了今天这件事,他告诉陈士弘,自己挺同情这两人的,郎才女貌,青梅竹马,乃是天生一对。
陈士弘说就算如此,若是尚未成婚,就做出这等事来,的确有伤风化,要按照律令来断。
林绍闻说自己相信这两人是清白的,毕竟他们最好的机会是在定军侯府,那时候潘少爷是小侯爷,不说娶妙玉,纳妙玉当妾也是没有问题,当时就没传闻,如今有传闻,足以称怪。
陈士弘说可能当时就有,只是因为碍于定军侯而没有人明言,不过他也认为妙玉是清白的。
林绍闻询问陈士弘如今有什么良策,陈士弘说人证物证都在,自己现在也在为难。林绍闻询问陈士弘是否信的过自己。
“念修,我和你弟弟也算金兰之交,我自然信得过念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