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脸色一沉,他对着钟神秀说:“本王没有想大,钟神秀你竟然会恩将仇报,想必那盟约也是你泄露出去的。”
钟神秀点点头,对着左贤王说:“左贤王,我也是中原人,你别忘了,我们中原一直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哼,是吗?你也算是中原人?你何必说的好听,若是本王真的击溃了虞朝大军的话,那么你可会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话。”
“左贤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所谓四方惊动一直是一个谎话,不说东海,你看颐教可曾借着这个机会作乱了,还有白藕教和鬼方,他们可曾起兵响应了。”
钟神秀说到这里,对着左贤王说:“左贤王,你始终不是中原人。而他们是,他们要起兵的话,那就是你必须先要战胜虞朝主力才行。他们才不会为你分担压力,在他们心中,你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刀剑而已。”
“其实就算他们起兵又能如何,虞朝或是个个击破,或者是以安抚为主,朝廷能开出的条件,可比左贤王你这个要优越很多,所以从一开始,左贤王你的计划就注定是失败,我们父子一直待在你身边,不过是想要你的人头,作为进身的礼物。”
钟神秀说到这里,看着左贤王,语气诚恳地说:“请左贤王看着我们父子跟随你多年的份上,不吝此物。”
“好,好,钟神秀,你记得,人在做,天在看,上天可没有呀瞎眼。”左贤王知道如今这个情况,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与其死在别人手中,不如自我了断。
左贤王拿起宝剑,看着这一把宝剑,想起了钱多多,嘴里喃喃说:“父亲大人,孩儿无能,不能替你报仇了。”
往日种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惨然一笑,在钱多多的迎接下,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而钟剑仙连忙将这个人头收起来,父子两人骑着马,前去王庭。
这一路上,钟剑仙强忍着笑意,尤其是看到了那路上战死的士卒,他更是想要笑。
“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两人遇到了正在追捕左贤王的虞军,钟神秀连忙说:“我们是四圣司的人,如今要见镇北将军。”
这些士卒听了之后,虽然有一些疑惑。但是也让他们过去。
这时候一个军官询问说:“你们可曾见到左贤王?”
“他如今往宴元府的方向逃走,我们就是告诉镇北将军,下令让宴元府的知府大索捉拿。”
军官听了之后,也就没有说什么。
钟神秀策马离开,这跑了一阵子,他让钟剑仙将东西收好,幸好刚才这群人没有注意,否则的话,他们还未必能活着离开。
“他们敢杀我们?”
“有什么不敢,这个可是天大的功劳,谁不想要。”
钟剑仙于是将东西藏好,装作自己是一个驼背,然后和钟神秀一起走。
这样路上遇上了数十波士兵,这些士兵见他们的确是向王庭方向那边前进,也就没有多疑。
等到了王庭,他们求见林多闻,而门卫说林多闻还在休息。
于是钟家父子等到了中午,这才见到了,这见到林多闻的时候,林多闻的脸色不是很好,林多闻看着钟神秀,对着钟神秀说:“没有想到我们在王庭又再见面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叫什么?”
钟神秀说了自己的名字,林多闻听了之后,钟剑仙取出包裹,准备进献的时候,钟神秀说:“这一件礼物不敢让将军你过目,还请两位参军帮忙看看。”
林多闻有一些好奇,陈求准和钱度倒是很清楚,如今林多闻如今身体抱恙就是因为昨天见到战场的惨烈吓的。若是见到这个物品,到时候受到惊吓,病情加重了,那么岂不是变喜为哀了。
于是他们到了屏风后面一看,然后找了一个王庭的人来确认,最后能肯定是左贤王的头颅。
于是陈求准走上前来,对着林多闻说了这件事,林多闻没有看到,自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叹了一声,这左贤王若是安安心心当他的王爷,怎么会遇这件事。
林多闻也告诉钟神秀,上一次他献上了地图,就是不世之功了,如今又是献上这个,自己也会如实禀告圣人。
林多闻也询问具体的情况,钟神秀早就有了说辞,说这都是林泉安排得,当初林泉到了王庭,就已经察觉到了狄人不臣之心,于是安排自己在这里看着。
林多闻听了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感叹,他的属下倒是先拍起了林泉的马屁,说林泉见微知著,在三十多年前就为这平定这一场叛乱做了准备。
钟剑仙也是顺着这个说着,于是大家都没有追究细节,反正林泉都死了,谁也不知道真假。而且一个死人也无法和他们争功劳,将最大功劳让给林泉又如何。
林多闻也是感叹万千,心想自己父亲这么厉害,而自己却如此无用,这一次如不是林泉安排了钟神秀,自己又如能立下这么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