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小闲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谢云轩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得加把劲修炼。
杨思当然也听的出卢小闲说的不是实话,也不再刨根问底,感慨道“以卢兄弟的赌技,莫说在潘州城,就算是在神都洛阳,估计也不会有对手!”
谢云轩目光一闪,问道“杨兄弟去过洛阳?”
杨思愕然,旋即道“前几年去过一次!”
卢小闲与谢云轩相视一笑。
张猛在一旁嘟着嘴道“花出去二十两银子,又赢回了二十两,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一样。我要有你这一手赌技,不赢个几百两绝不会罢手!”
卢小闲瞅了一眼张猛,摇摇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道道,你不懂!”
“什么懂不懂的?”张猛很不服气,“凭本事赢钱,又不是偷的抢的,怕什么?”
卢小闲对杨思道“杨兄,你是明白人,告诉他这里面的道道!”
“我?”杨思没想到卢小闲说这话,不由愣住了。
卢小闲微微一笑“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吧?”
“呃,那个!”杨思斟酌道,“卢兄弟的意思是说,在赌场里赢点小钱,赌坊中人或许不会计较,可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从人家那里搬银子,等于是砸场子。能开赌坊的要么身后有官府撑腰,要么与黑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怕赢了银子最终也没命去花!”
卢小闲向杨思伸出了大拇指“杨兄说的不错,生人从赌场里赚银子,就好比秃鹫从虎口分食吃一般,只能等老虎吃饱喝足离开之后,去吃点残羹冷炙。如果在老虎用食的时候不识时务地去抢,是很容易受伤的。”
听他们这么一说,张猛不言语了。
说话间,杨思领着三人拐入一个小巷,又走了二十多步,来到一处酒肆门前。
卢小闲打量着门前的酒幌,问道“是这吗?”
杨思点点头,率先进了酒肆。
酒肆很小,只够摆放四五张方桌和条凳,显得很拥挤了。
虽然到了吃晚饭的点,但客人却不多,生意很是萧条。
在靠着墙角的一张方桌前坐下,几人坐了下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腰上系着围裙,过来招呼他们。
这样的小店,根本不用请店小二,肯定是店主和伙计合二为一了。
“几位客官,不知要点什么?”老者殷勤的问道。
杨思想也没想脱口便说“四份羊腿骨,一只脆皮鸡,一盘猪小肠。对了,再来四份猪脚粉!”
老者神采奕奕的说“几位客官要吃猪脚粉,算是找对了地方。别看我这店小,但论起猪脚粉,潘州城还没有比得上敝店的。本店的猪脚肉软而不烂、肥而不腻、汤水鲜美,绝对让你们满意!”
谢云轩插口问道“有酒吗?”
卢小闲瞅了一眼谢云轩,这厮脑子转的挺快,肯定是想用喝酒的法子,套杨思的话,探他的底。看来,他对卢小闲提出的初次比试,还是挺上心的。
杨思似乎没有察觉到谢云轩的险恶用心,大大咧咧道“有上等的桂酒,我喝过的,味道不错!”
“那就来上一坛!”卢小闲将一小锭银子搁在了桌上,对老者说“动作麻利点,我们都饿坏了!”
“哎!哎!客官稍坐,马上就好!”老者接过银子,笑呵呵的一溜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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