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家率众围攻衙门,这是死罪,到哪属下都占着理,属下相信,谈如意就算再有能耐,也大不过大唐律!至于责任嘛……”卢小闲装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既然县令大人让属下承担,承担就承担,谈如意来了,属下死扛着不答应放人,他还能去劫狱不成?若实在扛不住,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属下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牵挂。”
听了卢小闲一番话,程县丞思索片刻,一脸真诚的对卢小闲说“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其实,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你放心,虽然县令大人薄情寡意,但我一定会全力帮你,护得你的周全!”
卢小闲感激涕零“谢过县丞大人,此事属下若能平安度过,今后将死心塌地为县丞大人效力!”
“这样吧!”程县丞对卢小闲吩咐,“谈别驾来了之后,你就死扛,不要松口。我与他还有些交情,待我为你求情后,再来找你,你说几句让谈别驾下台阶的话,此事就会不了了之。你以为如何?”
卢小闲点头道“若真能如此,当然最好不过了!”
“那就这么定了,这事交给我,保你平安无事!”程县丞拍着胸脯道。
“属下谢过县丞大人!”卢小闲起身施礼。
送走卢小闲,程县丞又坐了下来,拈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脸上露出了笑意。
郑县令没来南巴之前,就与谈如意交好,当然没少给谈如意送银子,谈如意当然会为郑县令说话。
程县丞通过谈文峰,虽然也与谈如意攀上了交情,可交往的时间没有郑县令那么长,也没有郑县令那么财大气粗,关系当然没有郑县令那么近。
如今,卢小闲将谈家人关进大狱,郑县令怕谈如意怪罪,只想着推卸责任,却没想如何帮谈如意解决难题。
程县丞想通过此事,帮谈如意这个大忙,不仅让谈如意欠自己一个人情,而且还让卢小闲对自己感激不尽,今后死心塌地效忠自己,岂不是一举两得?
捕头走进屋来,犹豫着对程县丞道“二叔,他只不过是个副役,值得你花那么大心思吗?”
听了捕头的话,程县丞忍不住呵斥道“你懂什么?别看他只是个副役,可万万别小瞧他,这小子能耐大着呢!”
捕头没有说话,但面上却布满了不屑。
“你别不服气!”程县丞一看捕头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将谈家百十人打入大牢,放在你身上,你有这胆量吗?你做了一年的捕头,也没让捕快对你心服口服,看看人家,才来多久,在捕快当中的人望,是你能比得了的吗?”
程县丞生气,捕头识趣地闭上嘴巴。
程县丞语气缓道“他是个人才,必须要将他笼络住,你是捕头,多和他亲近亲近!明白吗?”
捕头赶忙点头“二叔,我知道了!”
捕头答应的很痛快,但程县丞知道,他其实并不明白,不由叹息一声这个侄子若能有卢小闲一半的本事,自己在县衙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从捕头家出来,天已擦黑,卢小闲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谈家的事一出,郑县令与程县丞就坐不住了。卢小闲先是主动给郑县令挖了个坑,紧接着程县丞又送上门来。程县丞自以为得计,殊不知又被卢小闲顺带着挖了坑,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应付完郑县令和程县丞,卢小闲连中午饭都没吃,这会早已饥肠辘辘,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去填饱肚子。
“饿死了,张猛,你赶紧……”卢小闲一进门就喊道,可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卢小闲发现屋内除了张猛,陈捕快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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