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江雨樵炯炯有神的眼睛,卢小闲嘿嘿一笑道“江岛主,我等候您多时了,快快屋里请!”
卢小闲判断,江雨樵并未真的生气,若真要发飙就不会敲门,估计此刻那扇可怜的门已经化为碎屑洒落一地了。
说罢,卢小闲往后退了两步,江雨樵顺势进了屋子关上门。
二人坐定后,江雨樵冷着脸道“说吧,为什么要变着法子折辱我,今天要没有一个交代,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起来,卢小闲这事的确做的有些不地道。
营州城满街的叫花子都在传唱着一个故事,大概的意思是说符龙岛岛主江雨樵与圣水宫宫主阿史那竞流比武,结果江雨樵输了个一塌糊涂,为了避免被人耻笑,江雨樵灰溜溜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
直到现在,江雨樵连阿史那竞流的面都没见到,什么时候比过武,更别说是逃之夭夭了。
江雨樵当时觉得蹊跷,抓了一个叫花子拷问,这才知道原来是卢小闲的杰作他给营州城每个叫花子都发了五十文铜钱,让他们四处传唱此事以便人尽皆知。
若换作别人江雨樵肯定不会客气,二话不说先打个半死让他长长记性。可不管怎么说卢小闲与他也算有些交情,所以江雨樵这才找上门来当面质问。
卢小闲嘿嘿一笑道“江岛主,我这是在帮您,您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帮我?”江雨樵两手抱在胸前,“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帮我的?”
“您是不是一直在找阿史那竞流,要和他比
武?”卢小闲问道。
“没错!”
“那你找到了吗?”卢小闲又问。
江雨樵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卢小闲一脸委曲道,“我找到了阿史那竞流,想要告诉您,可满城都找不到您,无奈之下只好想了这么个笨办法引您来见我!您说这是不是在帮您?”
“真的?”江雨樵目光一亮。
“当然是真的!”卢小闲信誓旦旦道,“阿史那竞流现在就在营州城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他的住处!”
江雨樵沉吟道“好吧!既是如此,你败坏我名声一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快说,他现在住在哪里?”
江雨樵找了阿史那竞流这么久,阿史那竞流就是不露面,一直躲着他,江雨樵干着急却也没办法。此刻,听了卢小闲这番话,江雨樵哪还顾得上与卢小闲呕气。
卢小闲眼珠一转,嬉皮笑脸道“江岛主,找这个阿史那竞流可要花不少工夫,告诉您他在哪没问题,不过您得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雨瞧眼珠一瞪“怎么?你敢跟我讲条件?”
卢小闲嘿嘿笑道“江岛主,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
“好了,你不必说了!”江雨樵打断卢小闲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拿去!说吧,阿史那竞流在哪里?”
江雨樵很大方,一出手便是一千两银子,让卢小闲不由暗暗称奇。
“江岛主,我不要银子,您只须帮我一个小忙就行!这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卢小闲恳求道。
“怎么这么麻烦,什么事说吧!”江雨樵不耐烦道。
“阿史那竞流跑到营州城来不干好事,不仅偷走了我朋友的一件玉鹿,而且他还把营州都督府的官印也给偷了。我的意思是,江岛主您在比武时能不能顺便帮我把这两样东西抢回来?”
江雨樵上下打量着卢小闲,冷哼一声“敢情你找我来是为了这事?”
卢小闲厚着脸皮道“江岛主,咱们各取所需,您何乐而不为呢?”
“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看来你不想活了!”江雨樵勃然变色。
“没有什么利用不利用,这就跟做生意一样,如果合适就成交,如果觉得不合适大不了一拍两散!”卢小闲淡淡道,“江岛主,您自己看着办吧!”
江雨樵用刀一样锐利的目光射向卢小闲,卢小闲没有退缩,同样直视着江雨樵。
对峙了好一会,江雨樵突然笑了,冲卢小闲点点头“你这犟胀气,我喜欢!好,成交!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阿史那竞流在什么地方了吧?”
听江雨樵这么说,卢小闲终于松了口气。
万一刚才江雨樵一怒之下出手,以他的武功卢小闲根本没有办法应付。
“江岛主,现在还不是时候……”卢小闲附在江雨樵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低。
江雨樵听罢,点点头“好!就依你,我警告你,不要给我搞什么妖蛾子!”
“绝对不会!”卢小闲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