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心里边还惦记着风灵珠的消息,所以对于在座众人的敬酒,基本上来者不拒。
以他的酒量,别说和一桌老年人共饮了,就算是和一桌年轻力壮、不怕喝醉的年轻人坐在一起,肯定也只有别人喝醉的份。
因为众人都抱着和肖遥结交的心思,所以场上的气氛空前高涨,一众老年人仿佛都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放开了酒量,两个小时下来都有点微醺。
老夫人毕竟年龄大了,在酒桌上待了一个小时就吃饱喝足,被一帮人簇拥着去休息。
杨北归和岳老头心里还惦记着同肖遥交换回春丹,在他们两个的催促之下,这场颇为尽兴的寿宴终于结束了。
众人簇拥着肖遥重新返回刚才的那间会客室,肖遥刚刚坐下,岳老头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肖总,我那幅桃园水墨画已经拿过来了,请你上眼一观。”
比起杨北归的那把唐刀来,肖遥显然更重视岳老头的这幅桃园什么画,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这幅桃源水墨画到底是不是他期待中的高等级空间法宝。
“那我就打开了。”肖遥戴上一副白手套,从岳老头的手中把画轴接过来,放在长案上,徐徐展开。
一副栩栩如生的桃园水墨长卷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是一幅桃园游记图,肖遥看的很仔细,也很入神。
在肖遥鉴赏的同时,其他人也都围拢了过来,目光投注在这幅画作上。
唐正山对于书画鉴赏没什么研究,他的目光从这幅画上扫过,便不再关注上面的细节。
在他看来,这幅画除了很逼真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
如果一定找一处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幅画保存的太好,不像是岁月久远的古画,反而像是近现代的新作。
但片刻之后,他的鼻端竟然隐隐间闻到了一股果香和花香味。
“咦,我好像真的闻到了一股特别清新的花果香。”唐正山很震惊,他仔细辨别了一番,继续说道,“好像有一股仙宫寿桃的味道。今天在寿宴上吃到的仙宫寿桃,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到现在,那个滋味还让我念念不忘,我觉得这些混杂的香味里面就有这样的味道。”
杨北归也说道:“我也觉得是这个味道,另外我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香。你们都知道,平常我喜欢养兰,对兰香情有独钟,我觉得这股瓜果香里面就混杂着一股非常清新淡雅的兰香。”
这幅画打开之后,竟然真的有瓜果香散发出来,所有人都觉得很惊奇,忍不住议论纷纷。
看到肖遥似乎已经沉浸在鉴赏之中,唐正山也不打扰他,他询问身边的一位老人,“老郑,你在书画鉴赏上造诣最深了,你能不能给大家讲一讲这幅画?”
这位姓郑的老人确实对书画很有研究,随意说道:“山水画中的纪游图虽滥觞于南朝宋的宗炳,但直到明代才发展成一个引人注意的门类。
不过在吴门前期,也说是沈周、文徵明时,纪游图大多是独幅画,即便以组画出现,也仍然是景点殊少的画卷。在这类纪游中,画象一方面描绘所游名胜的总体印象,另一方面题诗题记,以诗抒情,以记纪游。
此张《桃园图》为长卷纪游画,但桃园究意是何地,上面没有题跋记述,无法考证,但通其画幅却让观者为其景振动。”
“原来这幅画是纪游图,难道和山水画还有什么区别吗?”杨北归忍不住插话问道。
这位郑老继续说道:“纪游图与一般的山水大体并无二样,不同点在于,此类画作在于写景,具体而不宽泛,其次在于皆有人物活动。
以这幅画为例,画中以舟点人,二位游人正步入渠口溪。通过画中舟,可知作者已置身于画中,这种纪游手段是接近王履的《华山图》,所不同者,王履每图所题诗,游记另行抄录,此图则将游记逐段用绘画的形式表现出来。
除了作品左上角的百果林和百花园,暂时不做评论。其余部分以淡赭为主,并有墨青,墨绿,染色,色调温和,为典型的明代晚期风格。
作者画笔细腻,山势雄奇,是图绘画技法博引五代荆浩,关仝,董源、巨然,宋代的李成,郭熙、刘松年,元代的黄公望,和同代的文徵明。
卷首处山峰呈“起”势,画法师南宗董源,巨然为主。
巨然承董源一路遗法,以长的勾勒为主,作者此处参合二种圆润之笔,以繁密的勾勒填色层层擦写,构建出平缓厚润的山脉,山间从业以花青,赭色点染写成,与山休皴被法融为一体,尽得山峦之浑厚秀逸。
山间以留白与烘染表现淡缈的云雾和远水,由远水到云海再到近山,使观者的空间感随景物依次递进而延伸,并进入画幅的核心阶段。
以画幅中部山径旅为“承接”,渐入以“北宗”技法表现的崇山峻岭,危谷劣岩的北方山川景色,作者汲取了五代荆浩,关仝以北宋燕文贵用笔的硬朗,皴染兼备的艺术风格,先以简劲的墨线勾出山石而墨淡,凹陷及深暗处则笔密而墨浓,真切的表现出山峦的层次和量感。”
得桃园开阔的江南景致。卷尾采用赵大年风格的湖山小景,为全图之“合”点,在描绘从林平湖之余,将观者的思绪从峰回路转中引出,挥向一片浩瀚而温润,秀丽的湖山之间,此画属于借古开今之作,堪称一代精品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