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冉:“嘿嘿,我也好想你,不过我要晚几天才能到哦~”
秦键:“几天?”
...
次日一早,秦键倍感精神的离开了小屋。
段冉的即将到来并没有打乱他的今日安排,吃过早饭他直接来到了阿萨德的小屋。
屋内伊多正在练习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秦键进屋之后,阿萨德示意他先等一会。
于是秦键悄声的坐在一角安静的听了起来。
伊多的肖一,或者说伊多的肖邦有一种另类的解读。
秦键每每听伊多演奏肖邦都会被音乐中充沛的情感所感染,那里有一种极为真挚的热情,却又无比朴实。
不同于大多数钢琴演奏者演奏的肖邦,通常的演奏者包括秦键本身,都是在以一种‘浪漫’‘诗意’在演奏肖邦,而伊多的肖邦像是从头到尾都在演奏一种思想,他连贯不间断的气韵和丰富的思绪会引人入胜,却又不至深陷。
二十分钟后,伊多的后两个乐章全部结束。
秦键轻轻的送了几个掌声。
突入其来的掌声似乎惊动了刚从专注撤出来的伊多,只见伊多闻声身体猛地抖擞了一下,惊恐的转向了掌声,再见到是秦键之后目光才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秦键忙抬手为自己的鲁莽向师徒二人致歉,伊多似是感觉到了秦键的表达,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没关系。’
老阿萨德也笑了笑,他摸了摸伊多的头,又看向了秦键:“谢谢你的掌声,你们是朋友。”
接着老阿萨德和伊多讲了几句之后,接着和秦键来到了外厅,里面的伊多继续练了起来。
阿萨德冲泡了两杯咖啡端到了小桌子前,一杯摆在了秦键准备好的笔记本前,一杯放到了自己的教案前
“谢谢您。”秦键端起咖啡吹了吹,喝抿了一口,接着抬头问道,“阿萨德老师,伊多决赛的曲目确定了吗?”
老阿萨德点头:“嗯,虽然没有抱什么进决赛的的希望,不过他会报第一号协奏曲。”
最终的决赛名额只有六到十人,包括秦键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从80人的名单里挤进最后的决赛名单。
秦键:“那可不一定,不到第三轮的最后揭晓,没有人知道谁将进入觉最后的决赛,我觉得伊多的肖邦弹的很棒,在情感的表达,他比很多选手都要真诚。”
秦键的话让老阿萨德一笑:“你说的对,但愿你们都能进入决赛。“
接着,“你呢,最后的曲目决定好了吗?“
秦键苦笑,他把自己目前的情况毫无保留的讲给了阿萨德,“所以我还是拿不定主意,而且这个事情谁也帮不了我。“
老阿萨德:“确实,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了。“
秦键点头:“您说的是。“
老阿萨德:“来吧,今天是我们这学期的最后一课。“
...
...
秦键在卑尔根的最后一节对位课,老阿瑟的前半节课讲了很多关于作曲理论知识,后半节课老阿萨德主动的第一次与秦键讲起了肖邦。
这也是秦键第一次听到一个真正作曲家对于肖邦作品的解读。
“肖邦的每一首作品,其中不仅仅有节奏、有织体、有旋律,更多的是一种来自作曲家灵魂深处的情感,在这样的情感中,我们所应该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跃然于纸的音符和藏在背后的故事,是应该有肖邦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爱国主义精神。”
“灾难只是暂时的,善良国度的人民最终一定会重新拾起记忆中的完整的家。”
“音乐与人生,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