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克洛普身一个猛扑,直接和李顿的鳄眼来了个眼对眼,精神攻击顺势射出!
“啊!”惨叫震天。
李顿遭受重击,胸口一窒,如流星般飞了出去,克洛普趁机欺近,借助铠甲优势,半路便追他倒飞的身影,克洛普身形急停,眼神一厉,从瞳孔中猛地射出一连串精神冲击波。
“嗡嗡嗡……”
脑中残留的精神力还在四处破坏,疼的李顿只感晕厥,视野一片恍惚,待他刚清醒一点,肉眼可见的精神冲击波已然飞抵身前,尽数从他骇然的双眼中钻入。
李顿的五官骤然炸出血雾,他神嚎鬼哭,声音凄厉,对外界的所有感官完全消失,如同一只苟延残喘的疯狗,气力狂泄,不停朝四周打去。
“还剩下三十七秒。”克洛普看了眼铠甲显示的时间,从腿部收纳仓中取出爆能手枪,一个瞬身来到李顿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扣动了扳机。
空中炸开一团裹着血红碎块的火光!
这边声势浩大的战斗声响自然逃不过卡勒特的耳朵,他在通讯中不停呼喊麦克康纳两人,但传来的只有滋滋的忙音,卡勒特顿时心中一成,随手挥出一道技能波,收掉百余条性命,紧接着朝地用力一蹬,飞身而,脱离战场,急忙赶往之前传出声响的交战地点。
就在他看到李顿那硕大的鳄鱼头时,突然,这颗头如同摔碎的西瓜般猛地炸裂,卡勒特浑身顿时一个冷颤,身形一止,站在半空和克洛普遥遥相望。
“应该是第三个人,但不知道他的异能,啧,长得这么五大三粗,不太好对付……”克洛普眯了眯眼,刚才一番大战,别看时间不长,但他也被消耗的够呛,此刻只能强撑着站在半空,目光冷冷的和卡勒特对视。
良久,见卡勒特竟然一动不动,克洛普眼中精光一闪,手掌一握,腕部收纳仓开启,弹出爆能光剑,他颇为熟练的甩了几个剑花,身体一倾,像是要追击的样子。
这可把卡勒特吓了一跳,通讯不畅,又见到李顿惨死在自己眼前,卡勒特下意识认为麦克康纳此刻也是凶多吉少,短短三分钟两名进化阶干部身亡,这让他已经产生不了一丝战斗的**,望见克洛普作势要来,他毫不犹豫,身形一转,四肢如同四条快速翻涌的木浆,急速后逃。
见这名进化者星盗头也不回的飞盾而逃,克洛普咧嘴一笑,也转身向着宫晨曦的方向飞去。
……
“艹了,李顿这家伙,怎么还没带卡勒特回来,不会是跑了吧?”
抽剑后退,麦克康纳喘出一口粗气,像是看怪物般紧盯着宫晨曦的脸庞。
“她到底是什么能力,怎么不见她的气力有丝毫减弱?!”
这三分钟对于麦克康纳而言那简直是度秒如年,虽然不清楚这女性人类为什么不再如刚才那么生猛,但看着她身后那极具唬人的四只光翼,麦克康纳隐隐直觉,认为这人保不齐藏有什么暗招,根本不敢与之缠斗,两人气力相碰,一撞即分,不给宫晨曦丝毫的机会。
另一边,宫晨曦也乐的于此,她的气力本就弱于同级角色,要是这麦克康纳不停出击,说不定现在陷入苦战的就是她自己,但像这种拼一下就撤,歇几秒再的战斗,对她而言再合适不过,反正有大把的时间恢复气力,她宫晨曦就不信了,在这种情况下,同级还有谁能比她更能耗?!
“呼……”
背后传来呼呼的破空之声,听着这速度,麦克康纳顿时面露喜色,赶忙挥剑将宫晨曦逼退,急速扭头一望,顿时愣了。
来的根本不是援军,而是刚才那名精神类异能者!
“狗日的,李顿那条四脚爬虫不会……”
心念及此,麦克康纳强撑起精神,消耗着所剩无几的气力,准备用他压箱底的技能脱身。
开口默念,将气力转化为剑气充斥全身,伴随着内脏一阵紧缩悸动的异响,麦克康纳身体骤然一亮,变得越发血红灿烂,整个人从人型逐渐演变成一柄血色利剑的模样。
“出!”随着一道暴喝声响起,璀璨光剑掉转剑身,向着空激射而去,速度极快,一秒便跨越千米之远。
但……
“嘭!”
光芒碎溅,汹涌澎湃,麦克康纳化身成的血红光剑寸寸崩裂!
他目露骇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几米外的宫晨曦。
“你……”
你是怎么知道……
“可惜,你一共有三个方向可以逃跑,但你总会选择面。”宫晨曦微微一笑,语气戏虐。
“你……”
“嗖嗖嗖……”
被宫晨曦挡住,麦克康纳被撞得眼冒金星,还不等他回过神来,耳边骤然传出千百万人的尖叫呼声。
“精神攻击!”
麦克康纳大惊失色,连忙想要催动剑气镇压,但为时已晚,他只觉眼前一黑,视线翻天覆地,紧接着各种异常感官涌进脑中,麦克康纳只感恶心反胃,大脑昏昏欲睡,捧着脑袋,头晕目眩,仿佛一团浆糊。
忍着剧痛,麦克康纳将舌头生生咬断,强行振奋精神。
克洛普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想要靠折磨**摆脱精神折磨,这是一个死循环,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恶心。
果然,舌头一断,形势顿时情况急转直下,麦克康纳彻底失去对周围的感触,但理智让他没有胡乱攻进,他强忍着惧意,双手凝聚两把不过三寸的短刀,身体在半空来回旋转。
“我来吧,第三名进化者星盗已经跑了,估计用不了几分钟,他们的援军就会赶到。”克洛普叹了口气,抽出爆能手枪。
“别……”宫晨曦忽然抬手拦下克洛普,思索半秒,沉吟道:“刚才你遇见的星盗,长得什么模样?”
克洛普几句便将卡勒特的外貌描述了一遍。
“是他?”宫晨曦一眯眼,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片刻,她沉声道:
“放了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