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杀我……”妖怪靠在巫女的肩膀,没有丝毫胆惧或是慌乱的模样,除了脸色依旧苍白,没有丝毫变化。“我没有妖力,不会伤人……更何况现在我虚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你怎么喜欢我怎么会杀我呢。”
静静的靠在结日流衣的肩膀上,妖怪轻笑,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色。
流衣沉默了,妖怪也不说话。巫女和妖怪就这么互相静静依偎,好像一对最信任对方的挚友。
“你叫什么?”结日流衣头也不转,继续看着烟花。
妖怪笑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能够跑出来来呢。”
“所以你觉得哪个问题比较重要呢?”流衣笑道。
“叫我结日沐吧……”沐笑。
结日流衣蹙眉疑惑,“怎么是我的姓氏?”
“我以前姓八云的……”沐的眼光迷离的往天上看去,似乎穿过了烟花,穿过了重重时空,随后他收飞快收回了目光,似乎再看一眼都会有液体从眼中流出来似的。
“跟过去划清界限,所以不介意我用一用你的名字吧?”沐轻轻托着流衣的下巴,使其正视自己。
巫女哈哈大笑,所有的同情,所有的自怜,都被揉进这几声之中。
“真是奇怪的妖怪!”随即她伸出双手将沐揽进自己的怀抱。“那今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现在流衣才明白沐有多么娇小,完全被自己搂进怀里,就像是山下卖的人偶,不禁轻轻托着,生怕不小心碰碎了。
“那可真好……”妖怪微微坐正身子,伸手去抚流衣的脸颊,可手臂到一半就无力垂下。
他已经虚弱的近乎死亡,撑到这里完全是强撑着。
流衣脸色剧变,将沐环抱,脚下轻点,人已经飘飞出去。
山下,有药。
……
“不可思议!这名……少爷,明显是受过虐待!身子就靠一口气吊着了!”医者惊讶的说道,流衣亲自给沐煎药,听到这话,眸光微寒。
“虐待?”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年过古稀的医者有些不确定,“像是长期受过击打之类的。”
流衣坐在床边,耳边絮絮叨叨的医者念叨着注意事项,碍于沐在休息很是小声。
“吃过不少苦头的人啊……”医者最后感叹,“那他的内心一定以及相当坚强了。”说完就缓步走出房间。
屋内悄无声息,沐的呼吸声随时就像是要断掉一般,流衣心中一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了这个妖怪,或许是可怜,同情,或许真像他说的,自己喜欢上了这个雌雄莫辨的妖怪。
“你不准死了!”流衣附身在沐耳边轻轻道,“我刚刚将姓氏赐予你,你至少也得感谢我一声……”
沐的嘴角微翘。
外头的人声嘈杂,流衣将自己闲来无事制作的御守放在沐的枕边。
“希望会给你带来好运。结日沐……”
转身,想要离开房间去准备一下今晚的神社活动。
“喂……”病恹恹的声音,“至少……喂我喝完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