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一两银子买来的下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邓虎看到了刘花生的伤心,但他却懒得去亲自安慰,明日凌晨叶白就会出现在风波亭。
他现在正在手忙脚乱的安排着埋伏的准备,排兵布阵,将自己方的力量发挥到最大。
邓虎让仆人老黄去劝说刘花生,表达了歉意,然后得知“邓豹”(刘花生)已经带着小书童的尸体走了。
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小书童的卖身契。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田蒙听说后,狠狠骂道:“两只杂狗报团取暖呢?耽误了我们的事,到最后都得给杀了!死杂种!”
“还不是你招惹出的这事。”
邓虎瞪了田蒙一眼,随后看向另一个青年,吩咐道:“我们从北城出去,你在这里等着邓豹,让他带着私军从西门出去。他一个人带兵,我有些不放心。最后,你和邓豹带着私军,到风波亭一里外的青里山等我们信号。”
太子殿下的私军只听两个人的命令,一是邓虎,二是邓豹。
如果两人都在,自然优先听邓虎的命令。
邓虎要去风波亭周围做其他安排,私军是另一手安排,所以他派邓豹引领私军。
“如果那个杂种不听话呢?”青年疑问道。
“杀了那个杂种,然后给我发信号,我再过来安排私军。”邓虎冷声道。
西珉县外,常山村。
刘花生白衣如雪,一改之前纨绔的穿搭,整身衣服整整齐齐,严肃而庄穆。
山脚的一座新坟前,微风不时的吹动刘花生的衣角。
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传来的鸟叫声,以及微风吹起山叶摩擦的细小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耳边再也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再也没有了一声一声的“少爷”,没有了蹦蹦跳跳的孩童。
又一阵寒风吹来,刘花生将自己的衣服拉紧,他感觉天有些寒了。
忽然,他伸出手来,竟然接到了一片白雪!
抬起头来,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宛如鹅毛般落下。
西门外,仆人老黄与私军安静等待着。
一个青年位于私军的前面,骑在马上,看着太阳估算着时间。
“该死的杂种!竟然还不来!要是耽误了时间,回去我也得把那个杂狗的坟给挖了!”
咚!!!
一道黑影闪过,青年被一脚踹到马下,狠狠摔倒在地,扬起阵阵灰尘。
“你说谁是杂狗?!”
刘花生瞪起双眼,头上仿若有烈火燃烧,脖子青筋凸起,双拳紧握着咔咔作响。
“咳咳!”
青年俯身,吐出两口鲜血,指着刘花生,震惊道:“你…你…”
嗽!
一瞬间,刘花生再次消失,青年只能看见眼前有一道残影闪过。
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肚子传来剧痛,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再次踢飞。
青年宛如飞驰的跑车紧急刹车一样,身子不断的摩擦着地面,华贵的衣服也被地面摩成布条,身上泥泞不堪。
在地面上滑了将近五十米后,撞到一棵大树停了下来。
右臂与身侧被地面的小石块磨出血线,火辣辣的疼,小腹与后背也传来痛感。
“我问你,谁是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