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娟娟倒也认可。
她听武文杰说起,当年他上初中才接触到外语,也不知外语老师是打哪学来的,所有的音都是用带老家口音的汉字发出来的。
听老师读外语课文,语音语调如同般一字一音节,颇为抑扬顿挫。
好在武文杰在大学里,总算把中学学来的这种古怪的发音给纠正过来了。现在他的发音,还像模像样了。
那确定让武艺和武功学什么兴趣班呢?
两人商量再三,定下了方案:武艺学手风琴,武功学奥数。
俩孩子啥也不懂,爸妈既然定了,就是它了。
开课的头一个周末,夫妻俩骑车带着姐弟俩去少年宫。
头一堂课下来,姐弟二人全苦着脸,好像都没找到感觉。
丁娟娟悄悄跟武文杰商量,如果做通孩子的思想工作,让他们继续坚持下去。
武文杰有些犯难,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学费交了,手风琴和奥数书也都买回来了,这会儿再说撤,那不全打水漂了嘛。
他跟丁娟娟分了下工,自己辅导武功的奥数,让丁娟娟陪武艺练琴。
没做几道题,武功就喊烦,他是嫌武艺在外屋拉琴吵他了。
武文杰出去跟丁娟娟交涉,丁娟娟本想坚持,武艺却求之不得呢,兴冲冲地把挎在上的琴往妈妈怀里一扔,玩她的去了。
勉强把两个孩子稳住了,可下周去带他们去上课又遇到麻烦了:武文杰有个急差要出。
丁娟娟着急了:“你该走就走,公事重要。只是我一个人,怎么带孩子去呢?”
武文杰如果在,两个大人一人一辆自行车,分别驮着俩孩子。
如果丁娟娟一个骑车带俩,她有点心里没底。何况,一个孩子还要背着那架手风琴。
两个大人在发愁,两个孩子却跟过节一样,满屋窜着喊:“哦哦,不用去上学喽!”
丁娟娟一虎脸,俩孩子一前一后赶紧挤进卧室,关着门呆在里边。
武文杰的心思已经不在孩子这儿了,他出差要去处理的,是顶大的事。
从厂里出去一批电力机车,一个重要部件的筋板批量出现裂痕。
查出裂痕的机车已停驶待修,其它的机车还在线运行,但用车单位连续发紧急电报,质询工厂如何处置。
武文杰要马上带队到机务段,现场解决问题。
他心疼刚上脚没多久的鞋,便又从柜子里把那双旧的钢包头鞋拿了出来。
跟随他一同前往的,是一个精悍的团队,其中有我们认识的江一水和混球。
他们有免票,在站台一比划就上了车。
铁路上早有规矩,绿色皮车每节车厢上有特定的几个号不外卖,就是给这号拿铁路免票上车的有公干的路内职工准备的。
一般人谁知道啊。
混球对这路数很熟悉,上了车一路走过去,找准那几个座位,让武文杰一行坐下。
自己带着挤不下的另外几个工友,去隔壁车厢继续找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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