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成蹊、车汉、张方和三人已经完全石化,呆立的身体恐惧地哆嗦着。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猎人怎么反而变成了猎物,就像是以为自己拿了个豹子大小通杀,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手里捏着的是瘪三。
满地躺着的刀斧手和不断传来的哀嚎,就像是扇在脸上的巴掌,提醒着黄成蹊等人这不是梦。
面无表情的夏侯镜站在叶治身旁,手里提着的宝剑还在滴着血,他冰冷眼神再一次盯住了黄成蹊。
在黄成蹊等人眼里,夏侯镜就是个地狱修罗,被他一盯,黄成蹊打摆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扑腾”一声瘫软在地。
“叶、叶老弟,不,叶大人,误、误会,这这都是误会啊。”黄成蹊勉强支撑身体跪在了叶治面前,苦苦哀求道:“这,这一切都是张方和的主意。”
车汉一听,也立马“扑通”跪倒在地,连声附和道:“对,对,叶大人,都是张方和的主意。”
黄成蹊指着张方和骂道:“都是这个畜生,冤枉你勾结江洋大盗,我们是被他蒙蔽的。”
这锅甩的极端漂亮!
“子威!”
张方和也跪了下来,哀嚎道:“子威,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都是黄成蹊的主意,说要除掉你,都是他这头老狐狸搞的鬼,你要相信我啊。”
“不,不,是张方和,是他。”黄成蹊和车汉连忙否认,一起把屎盆子扣在张方和头上,“他和你有过节,所以求我们找个机会把你除掉。”
“黄成蹊,你这个王八蛋,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
气急败坏的张方和纵身扑了过去要掐死黄成蹊,结果被大马勺一把给提溜起来扔在了一边。
叶治看着黄成蹊几人狗咬狗,冷笑着问道:“噢,那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
“我!我!子威,我说的是真的!”
张方和大叫了起来,“前几日黄成蹊找到我,说临安有贵人要除了你,他硬逼着我和他们一起来害你。”
“噢,临安贵人?哪个贵人?”叶治冷峻的目光投向了黄成蹊。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小命都要没了,黄成蹊哪还有什么顾忌,“是,是秦桧,是秦桧逼我这么干的,我不干的话秦桧就要杀我全家。叶老弟,我真是被逼的啊,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叶大人,我们是瞎了狗眼,您就饶了我们吧。”
车汉也哀嚎着不断求饶,“都怪张方和,这主意都是他出的,在酒里下毒,还有埋伏刀斧手都是他的主意,真的不干我的事啊,叶大人。”
“对,对,都是他!”
黄成蹊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道:“这些恶毒的计策都是张方和的主意,他说让我在酒里下毒,但怕下毒毒不死你,又埋伏了刀斧手。”
黄成蹊对张方和恨得入骨,要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说什么以防万一,多此一举的埋伏下刀斧手,今天叶治就是把酒桌都给掀了,事情也不会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叶治没除掉,自己的小命倒是要赔上了。
黄成蹊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找个背锅侠,把张方和这扫把星拉进来。
“叶大人,我们是畜生,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条狗命,求您开恩啊。”黄成蹊一边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哀求。
“哼哼。”叶治冷笑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想杀人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不过,我这人心软,既然你们诚心悔过,那我就网开一面。”
“什么?网开一面?”
听叶治这么说,种彦崮忍不住叫了起来,“我说你小子不会要犯糊涂吧,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你难道不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将妇人之仁,他们三个就是该死!”
“不、不、不,叶大人,种将军,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啦,您就开开恩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六岁小儿,你可怜可怜他们吧。”黄成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您开恩啊。”
“呵呵,”
叶治被黄成蹊逗乐了,还八十老母,我没K你老母就不错了。
叶治朝种彦崮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有先别打岔,“今日运气真是好到爆,这里打得一团糟,酒壶却没倒也没烂,要不然就可惜了这么好的酒了。”
叶治从桌子上提起了寿星壶,又从桌子上拣出来三只酒盏倒满了酒。
“你们的命就看老天爷的意思。”
叶治指着他倒的三杯酒说道:“这三杯酒里有两杯是毒酒,你们三人每人挑一杯,没毒死的就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