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飞,你真卑鄙,你想对付我就冲我来,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他这是明知故问,秦暮尧真想照着他那张可恶的笑脸给一拳。
霍成飞笑得更是得意,“你的家人,你是指安言和沈柏宁吗?好像安言还没有跟你结婚呢,应该算不上你的家人吧!”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干什么?”秦暮尧放在膝上的手握得更紧了,如果不是因为要问出霍成飞的目的,他真的会先揍他一顿。
“秦暮尧。”霍成飞脸上换了一副表情,近乎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都是你们秦家欠我的,属于你们秦家的东西,无论是秦氏集团还是安言,我都会慢慢抢过来。无论是你秦暮尧,还是你父亲秦志涛,我要亲眼看着你们父子走上身败名裂的路。”
秦暮尧眸底闪过一丝骇然。
他早看出来霍成飞对秦家有敌意,对他有仇恨,却从来没有想到,这层敌意和仇恨居然如此惊人。
霍成飞此刻满脸的狰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暗暴戾,他周身浮动的那些戾气,就好似一个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
“秦暮尧,害怕了?”霍成飞扫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脸上的狰狞之色越甚,“你们秦家欠了我太多,这些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你就等着接招吧!”
说完这句话,霍成飞突然站起身,冷笑一声后,扬长而去。
看着霍成飞离去的背影,秦暮尧一直坐着没动。
他俊逸的脸上布满寒霜,耳边一直在回荡刚才霍成飞说的话。
听霍成飞的意思,好像他们秦家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之前他还以为是因为秦志涛抛弃了兰馨,霍成飞为了帮母亲出气,才想整整秦氏,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然,霍成飞不会说出那种话来,只要是属于秦家的东西,他都要抢过去,包括安言。
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已经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伤害,秦暮尧的心就像是被尖刀刺破了一般痛,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这回一定要好好查查霍成飞的老底了,包括整个霍家的人,他们跟秦家又有怎样的牵扯,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
窗外秋风萧瑟,大街上行人匆匆,安言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路两边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想着在医院里秦暮尧冷漠的神情,她感到无尽的心酸。
原来一直以来,秦暮尧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就连这么明显的陷害,他所给出的都只有怀疑和质问。
感情是需要维系的,安言不知道,当其中一个人剪断了名为信任的绳索,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像之前一样的亲密无间。
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然,还是离开吧!
先前被按捺下去的念头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想走的情绪在心底发酵。
安言向来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离开,她当即就让司机掉头赶往静园。
不过二十分钟,安言就到了静园,踏入颇为熟悉的地方,她的心里难免有些波动,原本以为,会在这里住一辈子的,会跟秦暮尧一起相亲相爱白头到老,如今才过了多久?两个人就出现了问题。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她突然就有些失望,无论是对秦暮尧还是对自己,现在看来,或许他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才根本就无法走到一起。
她深吸口气,离开的心思越发坚定了两分。
她直接进了卧室,当初搬来的箱子还放在壁橱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收拾行李了。
衣服一件件地重新收拢折叠在行李箱里,就像是将她付出的情感一点点地收回来一样。只是,她心里为何这么难受,为何那么痛?
不是已经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吗?不是已经作好彻底离开的打算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这颗心就跟被刺了千疮百孔一般,疼痛难忍!
安言回过神时,满脸都是泪,她突然扔掉了手里的衣服,扑在松软的大床上,尽情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居然就这么卧在松软的被褥中,昏睡了过去。
直到听得楼下一阵汽车的响声时,她才猛然惊醒过来,窗外天色已暗。
安言心里一惊,她究竟是睡了多久?
她赶紧起身,加快速度收拾起来。等一切东西收拾妥当之后,安言环顾了一下眼前熟悉的房子,心里有些失落。
她提着行李走出了房门,才刚刚到了客厅,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秦暮尧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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