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华的神话，有多少概率可以证明是真的？”
龙月莹叹了口气，将手环摘下来，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
高层决定释放函后，民众对某些管理部门的态度急转直下，甚至直接达到了极其糟糕的程度。
可是她又如何跟别人解释这些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个在最高位置上的女人，她承受的压力尤其之大，而且还有一群人想变着花样让她下去。
“话不是这么的，如果你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跟您是百分之百根本没戏。质疑神话的真实性。”杨泽在龙月莹的对面叹了口气，将一杯烈度贼高的老白干喝光，表现得非常随意，“不介意我随便聊聊吧？”
“嗯，您。”龙月莹苦笑一声，“在女神降临后，你一直以来所坚持的话现在还真的成为了真实，不得不，你果然有先见之明。”
她是真心想夸在眼前这个男人，尽管他并没有给出太多实质性的帮助，只是通过自己的知识来解决问题，但这样也就够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英雄，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身兼数职。
“先见之明谈不上，只是一直坚持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事情。”杨泽，“就算有一群砖家想骂人，也妨碍不了我。而且在某些方面上，我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提供的经费，恐怕我还真没这么发现，对吧？”
“我在百年战争时期就知道了你，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女孩子，一个一直都致力于推动社会进步的人。在百年战争后期，你作为潜艇绘图员参加了对宫古帝国的最后一次海战。
“还记得那艘战舰吗？大名鼎鼎的世界树号，世界上最大的战列舰，在几千架战斗机和上百艘潜艇的围攻下沉没……实话当时世界树号对琉青发动攻击的时候，我一度已经绝望，七百多毫米的炮弹，一枚就能炸飞半边……
“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下，连很多男性都无法全心的投入到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但你偏偏向最危险的地方前进，请问你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我的经历？”龙月莹先是一愣。
“很简单，华履历公开，难道你不知道么？”杨泽。
“那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吧。”杨泽笑了笑道。
“潜艇的环境非常恶劣，不论是对于男人们来，还是对于我们来，其实都是一样的，可当时的我也许是太年轻了吧？心中总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觉得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所以我成功进潜艇了。毕竟你也知道，当时的潜艇人员已经稀缺得难以想象，而专门为声呐图进行绘制的操作员更是缺人。所以我上了。”龙月莹轻声的讲出了自己心路历程，“在潜艇的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非常不友好，不过还好，能承受的还是可以承受，也有人会对我好，因此一切都还行吧。
“然后我退役了就是包分配，就这点最好，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也就是那时，我拥有了可以去参选的权利，最开始我投票给别人，后来干脆自己上，因为我那时一直在宣扬和平主义，而当时的高层，居然还想着在战后出口军火……”
“嗯，在这个顶级位置上，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杨泽点零头，“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你把我这个老头子叫过来有什么用呢？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有找老婆，还是条单身狗，教别人是不可能的，没资格。”
“不，你有资格。”龙月莹，“你一直都是个好老师。”
“行吧。”杨泽站起来，他现在身上各毛病，久坐不动是不可能的，只会导致痔疮的产生。
他已经老了，年轻貌美的女秘书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他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在临走前，云晓雾问：“上次我让苏部长给你的档案你看了没？”
“看了，但还是有疑问。”龙月莹也站起来道。
这是对前辈的尊重，毕竟杨泽的年纪和他差个一个辈分。
“什么疑问？”杨泽问。
“那两个孩子，还有其它在档案袋里的人，都是普通人啊。”龙月莹，“我知道世界上有极限者，但没有极限者有他们这么年轻，十五六岁的年纪，真的可以承担起华的未来吗？”
“你指的那些老人是那些千年前的前辈吧？唉，他们已经很老了，已经是过去那一代了。新一代的极限者正在成长，神权变得越来越强大，而且传承的是来自远古的神话基因。”杨泽轻声道，“所以，情况已经变了。”
龙月莹凛然，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此时杨泽心中的惆怅。
“接下来，是孩子们的下啊。”他完了最后一句话，便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走出了这个会议大厅。只留下龙月莹一个人在那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