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徐庶的气息有点不稳。
诸葛亮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元直莫慌,他不敢做什么。”
就连庞统也收起一贯吊儿郎当的表,豆大的眼睛盯着司马懿,“虚张声势,他敢动手我就废了他!”
司马懿在盯着徐庶,徐庶受不了他的眼神,“噔噔噔”连退三步,变得微微喘气。
司马懿嘴角一掀,不发一言地略过徐庶,跨步走到庞统跟前。庞统怒目而视,不肯退让半步。但只对视得一个呼吸的时间,眼中已经有了怯意。
“凤雏庞士元,尚可!”
随着司马懿眼神的转移,庞统隐隐地松了口气。
司马懿和诸葛亮在对视着。这对前世宿敌,如今他们才十多岁,却因为时空的改变而早早碰上了脸。他们一个老谋深算,一个颖悟绝伦,直到两人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投影,这才分开。
“卧龙诸葛孔明,名不虚传!”
“冢虎司马仲达,当之无愧!”
司马懿深深看了诸葛亮一眼,在转的一刹那,忽然高声道:“裁判,我有不适,放弃这场比赛!”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一向稳重内敛的诸葛亮,也是微微吃惊,低声道:“这是为何?”
“你猜……”
司马懿留下高深莫测的两个字,不再言语,径直走向赛场外。
司马懿口中的“裁判”,正是王越。他是众所周知的帝师,哪个后辈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前辈”或者“王师”。司马懿直接称为裁判,显然并没把他放下眼内。
事出突然,王越作为本场比赛的总裁判,有义务和权利处理一切的突发事,以保证比赛的正常进行。他已经无暇顾及司马懿的语气,冷着脸快步追上司马懿,伸手拦截。
“你什么意思?”王越语气无比寒冷。
“我已经说过了,有不适,所以弃赛。赛例里不是明确写着可以这样做吗你还有什么疑问?”
赛例中确实有这一条,但一般是在选手在战斗中受伤的时候才不得不用。
王越无言以对,但他内心知道这司马懿是有意搞事,只好让他暂停出场,而自己则走到高台上面,咨询各方的意见。
王越最先问的当然是献帝刘协,而刘协没话语权,又问向旁边作为队伍拥有者的董卓。
面对嘘声四起的观众们,董卓无动于衷,他早就看司马懿不顺眼,临阵又搞这一出,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当下怪眼一翻,没好气道:“他的死活,退赛参赛,与我何干不比就不比,最好就此散场,大伙儿都滚回老家得了!”
董卓的话无棱两可,但听得出不再关心自己的队伍。只要他没意见,事就好办很多。王越又问向作为主办方的三公,如何解决。三人稍作商议,之后由卢植发话:“那就问问余下两人,是否继续参赛。都同意弃赛的话,就判荆州书院队获胜吧!”
董卓在一旁冷言冷语,“太尉,既如此,就把天师教队那三人也叫出来,今天就把决赛打完得了,省得麻烦。”
卢植想了想,“那也行!”
王越重新回到赛场上,询问马超和赵云的意见。
马超首先发话:“未战先输,是何道理我们就算剩下两个人,也……哎哟……”
马超话未说完,突然手臂上那种入骨剧痛再次袭来,这次来得更加凶猛,直冷得他牙关打颤,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
这时他才不得不抬起手看看,伤口只擦破了一些油皮,倒是不足为患。但油皮上面又覆盖着两道红得发亮的血膜,红得妖艳,红得诡异。这分明不是马超自己的血,或者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血,估计这就是受伤的关键所在。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两道血膜仿佛永远不会消散,汩汩渗出血来。马超用手指想撕掉它,又用衣袖擦了又擦,甚至用力按住也都没用。这两道印着的鲜红血膜,竟像会自动吸血一样!
无弹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