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像断线珍珠一样落了下来,我见犹怜。史辛鼻子一酸,心中一痛,伸手握住蔡琰的手,哽咽道:“琰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看得出史辛毫无轻薄之意,蔡琰这次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握住小手,心中一软,叹气道:“师兄是否觉得琰儿不识抬举,不懂趣”
史辛吓得连忙松开了手,急急道:“不不不,琰儿很识抬举,很懂趣,是师兄的错。”
蔡琰见他表惶急,这次的警告应该凑效了。她擦干泪水,浅笑着啐了一口,“又来胡说,我懂什么趣?”
史辛挠头,尴尬道:“好像又说错话了。”又无奈地叹息一声,“琰儿厉害啊,你师兄我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今却被你收拾得贴贴服服,看来婚后有的是苦受啊。”
这是史辛的心里话,蔡琰掩嘴而笑,模样又变得憨无比,看得史辛心痒痒的,但始终是不敢造次。
两人说说笑
笑,史辛陪蔡琰回去典藏室,不想走到半路被一人截下。史辛认得,这人是史阿从圣教为数不多的人才当中精选出来当助手的,叫马。其实史阿的助手有两人,另外一人叫秦剑。
马是个瘦瘦小小的青年,二十岁左右,长得除了比普通人精明些之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史辛不得不佩服史阿选人的眼光,做刺探工作的,当然不能选面目英俊,材高大的人,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马这种人随手抓都一大把,在人群中最容易被埋没,方便隐蔽。
马先是向史辛和蔡琰问安,也不过多说话,低声道:“大护法,圣女,我们经过一个月的调查,终于查到些眉目,王大哥让我来找你们,前往一观。”
此时史阿还没恢复真名,依然用“王可”这个名字,因此马还是以“王大哥”相称。
史辛心中一,抬脚就走,边焦急问道:“什么眉目?怎么没听见大哥说起?”
“王大哥说,大护法事忙,没完全确定之前,先不要打扰你。事是这样的,我们来回洛阳和长安,暗中打听张让的消息,开始的时候,毫无所获。你知道,时隔多年,张让又是颇有争议的人,相关人等但无意中我们找到张让的一个邻居……”
史辛心想:无意中应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吧?史阿一心为我,而且毫不居功,真是个好大哥。
“其实也不算邻居,就是此人住在街口,张让住在街尾。好教大护法得知,一般有份的太监,除了在宫中有居所之外,宫外也有府邸,但一般都不会太大,养些小妾养子之类的,也好老了之后有个依靠。这个远邻无意中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当年张让被满门抄斩,但唯独漏掉这个街尾小屋子里的养子,张奉。”
史辛恍然大悟,这跟前世差不多,张让确实有一个叫张奉的养子。
“我们顺藤摸瓜,终于在长安找到了张奉。”马引着史辛和蔡琰出了圣,一路向北走。
圣坐落在骊山的西边山脚,马的行进的路线沿着骊山的山脚一直向北走,走得一段时间竟然转而上山。
马一边走,一边继续低声说着:“张奉无妻无子,在长安低调地经营着一家医馆,病患寥寥,平时也跟邻居毫无交集。我们连续观察他好多天,除了常生活之外,毫无异状。正待要放弃的时候,他今天却一反常态,背了一个偌大的行囊,来到骊山。王大哥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观察一下,于是他先带着我们一路跟随,等确定地点之后再派我到圣教请你出来。”
三人来到山腰的一个分叉路,一人闪了出来,正是秦剑。秦剑形跟马差不多,都是瘦削精干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向史辛和蔡琰行了一礼,用手指指向前方一个密林,又指指上方一个山坡,低声道:“张奉在密林里,王大哥让我在这里守着,自己则隐在山坡上,居高临下观察。他让大护法上山坡找他。”
当下史辛吩咐马和秦剑好好隐藏,自己则领着蔡琰轻步走上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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