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不慌不忙,微笑道:“指导嵇康先生一事,完全出于巧合;至于飞白书,也是刚好提供给蔡司空一些灵感。坊间传闻岂可尽信?倒是这个迷题嘛,我看第一眼就有了答案,但不知和杨德祖的是否一样?不若这样,我们分别写于纸上,再同时翻出,就知道谁对谁错!”他并未否认指导嵇康和提示蔡邕这两件事,以谦虚的方法承认,让人更加容易接受,也更有说服力。
杨修见史辛说得自信,心里顿时变得怀疑: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似做假。哼!那有什么奇怪的,蔡邕乃圣教二长老,他把谜底预先告知于他,再让他在众人面前大大露面,哄抬他的名声,跟刚才竞价为了哄抬价格一个道理,真是够卑鄙的。
想归想,但目前只有史辛提到的方法证实两人是否答对,而场中多数都是学子,找来笔墨纸张也不难。史辛和杨修背对而站,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字。
就在两人即将揭开谜底的时候,曹操突然一拍大腿,惊喜叫道:“我猜到了,两位稍等!”匆匆要来笔纸,也在上面写出了几个字。
三人同时将手中的纸翻开,上书“绝妙好辞”四个一模一样的大字。曹操的字狂野洒脱,杨修的工整大气,里面蕴含了极高的书法。反观史辛的字歪歪拧拧,毫无章法,就连最没水平的学子也不如。
三人分别向周围的群众解释谜题“黄绢幼妇,外孙齑臼”的解法:黄绢,有色的丝织品,写成字是‘绝’;幼妇,少女的意思,写成字是‘妙’;外孙,是女儿的孩子,写成字是‘好’。齑臼,装辛之器,盛纳五辛(葱、蒜、椒、姜、芥)的器具,寓意“辞”。四个字组起来就是“绝妙好辞”的意思,是蔡邕用以赞誉《曹娥碑》的。
史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字写得像鬼画符,他脸不红心不跳,哈哈一笑,“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两位才思敏捷,大汉几乎无出其右了。”夸别人的同时,也等于狠狠地夸了自己。
曹操叹道:“我的才能比不上你们,只能说英雄出少年啊。不过,我倒是从中领悟到一些字谜的真谛,如今两位分不出胜负,我可以出些题给两位比试比试!”
史辛笑得神秘,“正合我意。”
杨修骄傲地仰起头,“有何不可?放马过来。”
忽闻门口一把惊喜的声音道:“大护法,真是你回来了,怎么回得如此突然?咦?孟德公也来了,真巧啊。”正是闻讯前来的诸葛亮。
一年半没见,诸葛亮虽然仍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气质,但言谈举止之中已经有了不少威严,看上去也更加沉稳,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总管圣教培养出来的。
“孔明!”
史辛迎了上去,两人热情拥抱在一起,不想彼此间的护体真气一撞,又刹那被分开。
史辛早就皇陵时就通过天眼通精通查看过诸葛亮的修为,知道是六等四重。而诸葛亮却被史辛的修为吓了一跳。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六等五重,怎么如此之高?”
“你也不低,六等四重。”两人相顾而笑。
“万事俱备,只欠你了,多怕你回不来!”诸葛亮叹道。
“万事俱备?备什么?”史辛被诸葛亮说得一头雾水。
两人只稍作交谈便分开,毕竟曹操和孔融地位显著,一直候在外面也不是那么回事。由于时间有限,人多口杂,史辛也无暇问及曹操和孔融前来所为何事,只能等安排妥当之后再私下问诸葛亮了。
史辛,诸葛亮和蔡琰乃圣教年轻一辈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史辛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教主人选,由他们接待,给足了曹操‖他们的面子。
诸葛亮哈哈一笑,边走边问道:“听说孟德公要考考大护法和杨德祖,孔明不才,也想领教领教。”
曹操笑道:“都说诸葛孔明是汉朝难得一见的奇才,其智近妖。这一年多的时间,圣教在你的打理下,一扫以往的颓势,成绩让人刮目相看。别人都说,圣教可以没了大护法,但是这个左护法,可万万不能没有了啊……哎哟,瞧我这话说得,不是得罪了大护法了吗?该打,该打啊!不过啊,在孔明面前出题,我是大大的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