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隔着花轿对话,但话里那浓浓的爱意和依恋飘荡在空气当中,任谁都能领会得到。
只短短一句的对话,足以令吕布心醉。想到近日的一切纷乱即将在这一战之中结束,吕布内心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一战之后,或许我要休息休息了。带着貂蝉游山玩水,似乎比留在军中勾心斗角有意思得多。”
吕布心中如是想着,脸上露出无限向往之情。
“貂蝉,你等我!”
“嗯!”
待吕布转过身来时,身上的杀气开始不断暴涨。
“吕布,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别人怕你,我华雄不怕!”
华雄见吕布一出场就让己方噤若寒蝉,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勇则勇矣,但似乎缺少脑瓜,也不想想以李儒的实力尚且挡不住吕布的两箭,何况他这六等七重的修为?
华雄的冲动行为有过前科,两年前在太师府他就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挑战关羽,结果被关羽一刀砍到脉器断裂。吕布明显比关羽强,他仍然敢于挑战,这已经不能用勇猛来形容,简直就是愚蠢。
“我要和你单挑!”华雄补了一句。
场中突然静了下来,随即传来一阵哄堂大笑,现场气氛虽然紧张,但大家依然忍不住被他逗乐了。
“华雄,想送死就滚远点,别挡老子路!”
董卓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大声把华雄喝退,直面吕布。他怪笑两声,被肥肉过度挤压的双眼闪出两点寒光,施施然放出脉器。
董卓的脉器也有两把,左手的屠夫刀和右手的黑焰流星锤。他很少亲自动手,因此这两把脉器很少有人见过。脉器上面散发出一种狂暴又死寂的气息,让场中不论敌友的人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以刘协为首的汉朝百官,宁愿不要见到董卓祭出脉器,因为他们看得出来,他的脉器出则见血,不死人是不会收回去的。
“吕布,我把你带进洛阳,成为汉朝武将之首,享尽荣华富贵,这还不够,你竟为了个女人背叛于我?人人都说我董卓倒行逆施,难道你就不是吗?你不止倒行逆施,还有悖人伦,谋害义父,抢夺义母,虽万死也不足惜。”
“就算你帮刘协杀了我,你以为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你别忘了,刘宏是死在你戟下的,当初宫中大变,也有你一半功劳。你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用完了就会马上牺牲掉。”
吕布与董卓遥遥相对,沉声道“我不在乎他们怎么对我,我只做认为对的事。但我必须声明,刘宏不是我杀的,因为在宫中之时,陈公台已经多番提醒过我,千万不能做那弑君之人。那天我只是伤了他,以他的修为不可能身死,致他死命的乃另有其人。”
不等董卓回话,忽听刘协大声反驳道“吕布,事到如今竟还想抵赖?宫中大乱当日朕就在父皇身旁,亲眼看到你把父皇杀害的。朕虽然年幼,但父皇的生死大事断然不会记错!”
场中众人一愕,如今刘协和吕布算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却仍然强调吕布是杀父仇人,显得太不知孰轻孰重了。明白人都看得出,就算他明知吕布推卸责任,也不可能当面揭穿的,万一吕布突然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不再与董卓为敌,岂不是连唯一翻盘的希望都破灭了?
吕布冷冷看了刘协一眼,只见他因为激动而变得双颊绯红,满眼怒火,心中也不由产生了疑问他为什么要冤枉我?难道那天真的是我下手太重,以致错手杀了刘宏?
回想那天的情况,刘宏被多人围攻,首先被董卓重伤,后董卓借口出宫安定局势,把刘宏交给吕布。吕布得受了陈宫嘱咐,一路上对刘宏小心翼翼,只在他最后反扑的时候对他出过手,但那伤并不致命。
“唉,不管了,既然我决定事后跟貂蝉浪迹天涯,谁是谁非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吕布作为数一数二的高手,对自己的判断自然万分自信,但他决定暂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方天画戟向前一指,“董卓,事已至此,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