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史辛回答,蔡邕和王允已经拉开卢植,好言安抚他的情绪。卢植则一直不肯妥协,由开始的怒目而视演变成破口大骂。
“史辛,你不要忘记,当初是谁让你从天师教来到洛阳参加圣教选拔赛的。”
“是谁不惜得罪皇上,保你上圣教大护法,甚至是教主之位的。”
“初到长安,又是谁觍着脸向两位弟子各借万金的,可惜公孙伯圭已经自刎而亡,到现在还欠着他。”
“史辛,你忘恩负义,其心可诛,和董卓,吕布之徒有何分别?你对得起圣教的列祖列宗吗?呜呜呜……”
卢植越骂越伤心,最后也不用两位兄弟拉着了,独自跌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
蔡琰自小多受卢植照顾,跟亲生骨肉并无二致。见卢植哭得伤心,她感同身受,立时也变得泪眼朦胧。从史辛进来开始她就没正眼看过他一下,史辛伸手去拉,也决绝地甩开了他。
史辛强硬地把她拉到角落,蔡琰在大庭广众之下拗不过他,只好服从。
未等他说话,蔡琰已经劈头盖脸地数落道:“师兄,你莫忘记了,当时你是怎么承诺我和我爹的。你说会加倍效忠皇上,而且,他是你的……你的……你怎么忍心把他留在长安?以后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岂不是变成见利忘义,抛弃手足的坏人?这可是受千夫所指,遗臭万年的恶名啊。”
史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时间有限,只好一再保证皇帝不会有事,但这毕竟属于猜测,又怎能让蔡琰信服?
被所有人敌视的感觉并不好受,此时的史辛根本就不是圣教教主,而是一个被人唾骂的无耻小人。
史辛长叹一声,放开蔡琰,过去扶起卢植,“大长老请听我一言……”
对这位一心为国的老人,史辛从来都是尊敬的,虽然他此刻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但史辛从来没有改变自己对他的态度。
“你莫巧言令色了,我最后问你一句,带不带皇上离开圣教?”卢植怒声质问。
“我……”史辛的胸口仿佛被压了千斤大石,连喘气都费劲,最后颓然道,“恕我无能为力!”
“好好好!这就是我一手提拔的教主,好得很啊!我毙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卢植怒火遮眼,高举手掌,向着史辛天灵盖击落。
“不要~”
蔡琰高声尖叫,双手捂眼,不敢再看。
史辛倏地伸出手掌,准确无误地抓住卢植,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但又怎会坐以待毙?
但这是卢植的全力一击,史辛的修为虽然比卢植高,但他始终重伤未愈,一挡之下只觉气血翻涌,当真是伤上加伤。好不容易压下不适感,却听卢植长叹一声。
“养虎为患,悔不当初啊!”
“噗”的一声,卢植喷出一口鲜血,雪白的胡子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色,晕倒在地。
就在此时,有官员高声尖叫,“司马懿,司马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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