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携众而来,肯定勇字当头。如今月黑风高,他必来劫营。徐将军等一下出去就做好相应准备,让他来劫。等他陷入我们的陷阱,再将其一网打尽。”
陈宫不无忧虑道:“主公所言极是。但就算他来劫营,凭我们三千兵马也奈何不了他。”
“你们附耳过来,计划是这样的……”
郭汜军营。
“什么?你让我劫营?”郭汜听了杨修的话,首先吃了一惊,后又不屑道,“我兵马有他一倍有余,何必耍那些没用的阴谋诡计?待明日天一亮,一鼓作气冲杀过去便了事。”
杨修嘴角一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难道将军平时没听到一些闲言闲语?”
郭汜眼睛一瞪,“什么闲言闲语?”
“将军莫急,且容我细细道来。主公帐下的将领暗地里都嘲笑说,凉州将领只有匹夫之勇,凉州部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将军想想,他们针对的是谁?”
郭汜一拍桌子,怒道:“还能是谁,肯定是我啊!怪不得平时那么多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原来是说我坏话,这帮狗贼!”
“因此德祖为将军着想,定下这个劫营的计策,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也好让所有人知道,凉州军也有会用战术的大将。”杨修不动声色,继续鼓动,“将军想想,正面交锋是最简单的战法,连那蠢笨如猪的许褚也会。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最少的伤亡获得最大的战绩,这是一种伟大的战术,因此劫营才是将军的最好选择。”
郭汜心中一热,但仍然不放心,“万一对方有准备怎么办?岂不是自投罗网?”
“将军多虑了,其实对方的想法跟我方大部分将领的想法是一样的,凉州将领又怎会运用战术?从他们任由我们就近扎营却不理不睬就可见一斑。况且,就算他们早有准备又怎样,我们兵马充足,杀进去再徐徐退回来也奈何不了我们。”
“嗯~”
郭汜抚须沉思,基本认同了杨修的想法。
“将军如果同意,千万不可透露是杨修之意。否则传了出去,将军莽夫之名依然难以洗脱。”杨修看上去完全为郭汜着想,实则是在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还有,既然是劫营,将军带去的兵不可太多,我想最多三千就够,我会率领余下士兵紧随其后,做个照应,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郭汜见杨修如此卖力,连自己的名声都想到了,不由嘿嘿一笑,“杨德祖想得周全。你为我劳心劳力,如果此计得成,待我杀掉史辛成为大都督,定保你上参军之位。”
杨修大喜,“那德祖就先谢过将军提携之恩。”
是夜,乌云蔽月,万物无声。
郭汜率领三千兵马,人衔草马含枚,悄悄朝史辛大营掩杀过来。郭汜走后不久,杨修也点齐兵马,落在他一里之后,派出斥候密切关注战况,见机行事。
郭汜来到史辛大营不远处,只见里面瞎灯黑火,巡逻稀少,整个军营静瞧瞧的,毫无防备。
“嘿嘿,杨修果然没有猜错,他们料定了我是莽夫,不会劫营。防守竟然如此松懈,合当要死!”
又摸前数丈,兵营里的士兵已经清晰可见,一个个打着哈欠,东歪西倒,甚至有人低声咒骂奔波一天还要巡逻,心中就更笃定了。
郭汜手掌一举,身后三千火把齐亮,把附近照得一片光明。大喝一声,“杀啊!”率先策马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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