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和张辽领了五千轻骑兵,一路咬着史辛不放。就在史辛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敌方大军已逼至他们方才休整的树林。
王越藏身在树林之中,心情越发焦急起来。看看地上的赵云,依然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
“王越前辈,不好了。有数十匹马朝我们这边驶来。”
张宁被一条长长的树枝缠着腰身,声音从树顶上传了下来。树顶视野开阔,正是侦查敌情的好地方,她一边失声惊叫,一边从树顶上匆匆而下。
“怎么办?”
张宁又问了一句。她与周泰刚刚从军,见识甚短,对临敌并没什么经验,只好齐齐把眼光投向王越。
“这几十匹马应该是曹军的斥候,这个林子不大,他们只需派出几人进来就可勘察完。”王越眉头拧成一条麻花,“为今之计,只好把他们尽量灭杀,拖延时间。来,我们准备一下。”
骑兵有三十人,皆是经验丰富的斥候。领头让众人围着树林转了一圈,立马发现了不对。
“这片树林有大量被人践踏的痕迹,更有一些人用过的废弃物,应该是圣教军曾经休息过。”领头分析道,“左小队十人,你们进林子看看,万事小心。”
“遵命!”
这是曹操军的精锐,岂是凉州兵可比,左小队得到命令,小心翼翼地策马走进树林。
此时的树林静得有点异乎寻常,一点鸟虫的叫声都没有,只有马蹄踩过落叶的沙沙声。
“大家小心,这里很诡异。队形尽量收拢,不要落单。”小队队长沉声吩咐。
“队长你看,那里有个人!”一个精明的斥候率先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赵云,低声道,“咦?他在练功吗?怎么一动不动?”
这个发现让十人更加谨慎起来,在小队长的带领下缓缓向赵云走来。
就在他们离赵云三丈之处,十条韧性十足的树枝从上方悄然无声地垂了下来,随后又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对准了他们的脖子。十人队懵然未觉,全副身心放在了赵云身上。
树枝的速度忽然加快,嗖嗖嗖地往前突进,准确无误地缠住十人的脖子。下一刻,十个骑兵已经被凌空提了起来,全部吊在半空之中。
事出突然,骑兵来不及呼喊,脖子处越勒越紧,一张脸皮胀得通红。他们剧烈挣扎,纷纷祭出脉器想砍断树枝。
此时又是十条树枝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快速缠住了他们的手,完全动弹不得。
十人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双脚狂踢,不多时眼珠凸出,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动静越来越小,最后直挺挺地挂在空中,被活活吊死。
张宁从树上落了下来,十人的死相很是恐怖,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呜……”竟然哭了起来。
隐身在一颗大树上的周泰跳了下来,叹一口气,好言安慰。
树林外。
剩余的二十名骑兵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领头逐渐感到不妥。
右小队队长询问道:“这片小小树林,断不会侦查得如此之慢,他们在会不会里面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要我们右小队进去接应一下?”
领头思忖半刻,终于答应道:“也可以,但你们十人隔开一段距离,首尾相望,一碰到异常情况,吹哨预警。”
右小队十个成员全部把哨子含在嘴里,隔一段时间进来一个人,进来的人走出数丈便停了下来,警觉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打乱了王越等三人的部署,他们不得不改变战术。但他们的心里也没底,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全歼敌军,包括树林外的十人呢?
张宁和周泰负责树林内的十人,王越负责外面的十人。
张宁有木元素的辅助,盯上了前面六人。在最前面一人发现了赵云的一瞬间,张宁一声娇叱,率先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