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史辛意外的是,这两人的天赋竟然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李儒那样修炼了太平心法获得“于吉的诅咒”天赋,而“血阵”也只到了一级。
“难道说,这两人都不服司马懿的管束,不学习太平心法?如果那样的话,不能传授高阶血阵也说得通了。”
史辛对这个发现深感兴趣,在心内留了个底。
此时四个人已经围拢过来,分站于东南西北,封住史辛的所有退路。而两个尸化人则依然低垂着脑袋站在远处。
史辛眼珠子滑碌碌地转着,突然收起所有脉器,双手一摊,“好,我放弃抵抗了,你们捉我去长安吧!”
李儒等四人顿时愕然。知道他无赖,却没想到无赖到这个地步。他料定司马懿不想杀他,于是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
李儒并不笨,很快就识穿了史辛的意图,无非是给北邙山上的人拖延撤退时间。略作思忖之后,忽然笑了笑,“主公是吩咐过我们不要杀你,但也没说不能伤你。还有,我们奉命来迎走山上的神医,料知他们不会乖乖听话,说不定还会负隅顽抗。于是主公让我们带来两个尸化人,一有反抗,格杀勿论。史教主如果不想看到这个结果,那就乖乖听话吧!”
“听什么话?你们又不是要杀我,又不是要捉我,我这样毫无威胁地杵在你们面前,还不够听话吗?”
“这……”
李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气闷无比。
反倒是魏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阴仄仄道“史教主不服我们的安排,抵死抗命,我们只能出手镇压……”
李儒眼前一亮,差点要给魏延竖起大拇指。他说得没错,既然史辛无赖,他们又何尝不能随便找个借口,逼他出手?
他与史辛积怨极深,虽然因为司马懿的命令不能把他击毙,但如今机会难得,能卸掉他一手一脚也是极好的。
李儒和魏延互望一眼,正准备出手,忽听一旁的文鸯道“军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主公放在眼里了?”
李儒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怒喝“文次骞,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文鸯面无表情,态度却异常坚决。
“哼!你不想动手就站远点,或者到山下迎接邓士载上山,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李儒的表情有点狰狞,偏偏文鸯又说得在情在理。
“是啊,是啊!”魏延变得阴阳怪气的,“这次行动是军师指挥,你就别节外生枝了,按安排办事即可。”
“我说句公道话。”甘宁忽然插嘴,头上鲜艳的鸟羽一摆一摆的,在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之后,煞有介事地咳了几声,“咳咳咳,相比起军师,其实我觉得还是主公的话重要些。”
李儒和魏延同时色变,“甘宁,你……”
甘宁是个不怕事的主,耸肩道“我也是照实说罢了。军师,你与史辛的恩怨路人皆知,你不会借着这次行动之名想公报私仇吧?要是让主公知道的话……嘿嘿,太平心法的反噬可不好受啊。”
司马懿治下极严,任务完成不了最多就受点责罚,要是知道有人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那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这可是忠诚出了问题啊。
想到那些朝中百官的下场,李儒不由打了个寒颤,气焰瞬间降了下去。
见场中气氛有些尴尬,魏延连忙打圆场道“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了主公的大业。军师只是想替主公教训一下史辛,既然两位不同意,我们就这样围住让他走不掉好了。”
史辛本来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四人狗咬狗,待魏延说完之后,突然嗤地一声冷笑,“魏延你个马屁精,你以为就凭你们留得住我吗?”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突然祭出天子剑,对着魏延的面门就是一剑。随后刻不容缓地祭出鬼王盾,向着李儒飞去。
至于文鸯和甘宁,他们既然不同意开战,也需卖他们个人情,不然鬼王盾飞出,瞬间就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就算他们临时改变主意要攻击自己,也可以用六博步闪开,毕竟他们的修为跟自己相距一大截,到时发出玄武真气就可阻挡他们的攻击。
魏延哪料到他说打就打,仓促之间举起反骨刀强挡,只觉一股大力涌来,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两者的脉器相撞,发出巨大的碰撞声,火花四溅,脚步连退之下,魏延只觉胸前气闷不已,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经脉受损。
李儒反应比他快,而且时刻注意着史辛的动作,鬼王盾祭出之时已经开始向后跃,因此并未受到伤害。
手忙脚乱地跳到空位处,一张肥脸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好不容易等史辛把鬼王盾收回,整个人变得暴跳如雷,指着文鸯和甘宁骂道“你们两个蠢材,早就吩咐过你们史辛诡计多端,偷袭让人防不胜防,现在好了吧?中计了吧?到时主公降罪下来,看你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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