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辛和周泰用了半天时间赶到陈县,直入中军大帐,诸位将领早已收到风声,匆匆赶至。
首先是五虎上将:倨傲自负的关羽,火爆暴躁的张飞,百折不挠的赵云,桀骜不驯的马超,自律隐忍的黄忠。
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副将,关羽的关平周仓、赵云的张燕廖化、马超的田豫马岱、黄忠的严颜黄成。
说起来,只有张飞没有副将。史辛恰恰觉得很合适,要知道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鞭打手下,后世就是被自己人割掉豹头的。
而关羽虽然仍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气势,但在史辛面前竟稍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神态有所收敛。这个发现让史辛最为惊喜。
值得一说的是颜良和文丑。这两位河北大将在关羽的严厉教导下,终于把在袁绍阵营时养成的陋习扭转,目不斜视地瞪着前方,昂首挺胸。史辛用天眼通观察他们的天赋,那个最坏的天赋“精神恍惚”已经不复存在。
大将们的正对面站着两位正副都督徐荣和波才。徐荣对军队的调动能力早已闻名汉朝,不需多讲。波才从钜鹿一战之后就开始跟着徐荣学习治军方法,别说这是一场二十万的战争,就算五十万也不在话下。
都督的责任,其实就是把军队的能力发挥出来,通过激励、阵法、临时调度等方法,把士兵们的战力彻底激发。甚至发挥出超水准的水平。在顺境时,积极进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在逆境时,也能稳定军心,安然撤退。
都督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军师的计谋完美地执行出来。
本次军事行动的军师,是站在史辛案下的法正。
在前世里,法正善奇谋,曾经设计在定军山斩夏侯渊,被陈寿称赞为足可媲美曹操的郭嘉和程昱。
这世里,法正和张任一文一武,一直是刘璋的左膀右臂,要不是被张松出卖,张鲁可不能轻易取得成都。
史辛看着帐下的文武,激动不已。这副阵容,还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军师,你来讲讲目前的情况。”史辛四平八稳地坐在正上方,点名法正。
法正转身正对史辛,拱手道:“禀主公。我军与曹军相距二十里扎营。我曾派斥候刺探,曹操的营寨既不靠山,也不近水,我们能出奇招的机会不多。我也曾登高远望,营内布置森然,暗含玄机,袭营的胜算也很渺茫。”
他说得头头是道,看来站前落足了功夫。
史辛笑道:“也许被子龙杀怕了,军营需要布置得更严谨一些。”
法正续道:“敌我双方都在平原地带,而且都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因此隐藏埋伏之类的计策,估计也很难实现。”
史辛点头道:“曹操和荀彧荀攸非常人也,如果勉强使用计谋,反而会被对方将计就计,我们得不偿失。还是稳健一些好。”
既然史辛这样想,那么曹操大概也存着这样的心思,看来剩下的就是硬碰硬了。
“属下倒是有一事想不明白。”法正忽然道,“曹操于一月之前遍请能工巧匠,提前在军营附近建造了一个高台。那高台于日前完成,高十丈,十丈之后又在其上盖五层楼,共离地二十七丈。楼顶置铜雀,高一丈五,舒翼若飞,神态逼真。除了作登高望远,刺探军情之外,属下实在想不通这座高台还有什么用处,偏偏曹操又花了巨大的力气建造。”
史辛吃了一惊,“铜雀台?曹操怎么会在这里建铜雀台。”
皱眉道:“一个月时间建成如此巨型的建筑物,想必并不牢固吧?”
法正躬身道:“正是!除了基底用大木桩固定之外,上方都是简单的竹藤搭建,一把火就可以烧毁。”
“这……”既然法正也想不通,史辛干脆也不去想了。正如法正所说,万不得已之下,叫小金银飞过去,一把火烧了便是。
跟法正交流完,史辛把头转向徐荣:“徐都督,我军士兵状态如何?营寨可已布置妥当?”
徐荣出列,“禀主公,我在营寨内放置了若干瞭望塔,大量斥候也已发散出去,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敌踪。跟我们一样,他们也一样进行不了偷袭。我在营寨外面挖了战壕和陷马坑,放了拒马枪,鹿角木,长弩等。关键之处更放了贾诩军师亲自研制的毒蒺藜。敌人一旦踏进来,不消一会儿便毒发身亡。
另外,我方士气昂扬,请战情绪高涨。我们还有三支特殊部队,数量俱已达千。他们起到重要带头作用,到时必能带领士气更上一层楼。”
“好!徐都督辛苦了!”史辛不吝赞美。
徐荣躬身道:“这都是军师和各位将军一起努力的成果,属下不敢居功。”
史辛哈哈一笑,“大家都辛苦了!”
不料张飞叫道:“辛苦什么?每天都躲在军营里等人来攻,实在气闷。”
史辛微笑望去,关羽和马超俱有渴望的神色,黄忠也是目光闪闪地站着,显是无仗可打,憋屈多时。
五虎中只有赵云依然是一脸淡然。
“哈哈,三将军看来是等不及了。好,本主公答应你,明日开战!”
张飞这才转怒为喜,对史辛的二话不说、有求必应竖起了大拇指。兔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