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败了,嗯,嗯?先锋败了?!”
张献忠反应过来:“刘文秀的先锋败了?!”
李定国抱拳顿首:“刘兄弟麾下的残兵回来了。说是在观音岭下,遭遇蜀兵。激战之时,刘兄弟当先战死,于是不能敌,大溃。”
“刘文秀死了?”
张献忠愣了一下。
然后一刀将案桌劈成两半:“刘文秀死了?不可能!”
刘文秀是一员大将,武艺高强。怎么可能一接战就被杀?
李定国道:“残兵道:不知为何,刘将军的脑袋般掉了。”
一个狗头军师立刻道:“大王,莫非是修行中人?”
张献忠又是一怔,随机咧嘴,满口牙齿露出寒光:“你说的有道理。没道理我这里有修行中人,蜀兵军中就没有。是我大意了。”
便道:“来呀,去请法元大师过来。”
立刻有人去请法元。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鼓噪起来,还更加喧烈。
就有兵卒急匆匆来报:“蜀兵至矣!”
张献忠再怔,随即又怒又笑,谓左右道:“是刘文秀那个龟孙给了蜀兵信心不成?以为我张献忠是纸糊的么?”
下令:“给老资调集兵马备战。既然敢来,就全都留下,一个个杀了,挖了心子下酒!”
这里备战起来,法元便到了。
张献忠道:“法元大师,我先锋大将刘文秀,在与蜀兵作战之时,无缘无故脑袋掉了,你说,那蜀兵之中,是不是有修行中人?”
法元顿感诧异。
他念头一转:“应该是了。”
但其实并不确定。法元深知,那所谓正道中人,历来因红尘之毒,不敢涉足人道。除非是邪魔外道走钢丝,便如他自己这样的,否则绝不会有修道士掺和军队。
他并不解释。因为敌军如果有修道士相助,那他法元这里,自然愈发不会被张献忠怠慢。张献忠要依仗他。
“无缘无故掉了脑袋,分明是飞剑之术。”法元道:“飞剑凌厉迅捷,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不可小视。”
法元本身,就是一个擅长飞剑的修行中人。
张献忠闻言,便觉脖子发凉,立时神色一变,无比亲热道:“法元大师,你只管放心,只待入了西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法元哈哈一笑:“好。那大王,我见敌军已至,正在阵前搦战,何不前去瞧瞧?也教大王看看我法元的神通。”
张献忠大戏:“好!正要看看大师的神通。”
当即便召了大将、狗头军师,带精锐老营,至山边阵前。见一老妇人顶盔掼甲,持刀立在阵前。
张献忠目光从老顶盔掼甲的老妇人身上擦过,便落在老妇人身边,两个衣袂飘飘的姑娘身上。
于是目光一凝,便对法元道:“大师,可是那两个小娘皮?”
此时法元,果然定定的扫视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闻言微微颔首:“料来必是了。”
就见那老将策马行出几步,一大一小两个衣袂飘飘的女子也自跟随,到阵前,老将喝道:“我乃秦良玉,献贼,你流毒天下,罪无可恕。若自缚投降,老身给你一个痛快。”
秦良玉出来说话,并无其他意思,只为确定谁是张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