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惠苒一定会让她做事,彩云已经盘算好什么都佯装先答应,之后另作打算,“彩云不敢欺瞒惠福晋,还望惠福晋明鉴。”
却见惠苒悠悠站起,“那你就好自为之吧,若是我再发现不当之举,就算是王爷记恨,也必先除之而后快!绝不姑息!”
彩云瞠目结舌怔在原地,直到惠苒身影远去。
惠苒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纵是彩云心里有疑惑,可她哪里敢试,她嘴上说的再厉害,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害怕,毕竟,这有句古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不敢大意,这才做小伏低的装作听从惠苒。
不过,彩云也不傻,她也怕惠苒是诓她,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最起码,这府里的人再想难为她的时候,总要顾及一下她的身份了。
捂着火辣辣的脸走回去的时候,彩云就立誓要成为人上人!
朗慧苑。
还没进去,都能听到流萤的声音。
粗粗砺砺,怨气冲天,“那彩云凭什么就成了主子?她哪儿点好?我就偏看不上她!摇身一变成了主子,指不定尾巴要翘到哪儿去了!”
兰心看她躁郁难舒,又怕她嘟囔到福晋耳朵里,便劝慰道:“姐姐还是且忍一忍,咱们都觉着窝火,主子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流萤使劲把抹布一甩,气急:“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
越是这么想,脑子里越是回忆一次次彩云欺负她的样子,“还有姑姑,要不是她,能落魄致死吗?主子都被牵连的禁了足,这些,都是拜她所赐,说生气都是轻的,恨不得都想杀了她!”
“哎呦,流萤姐姐可不敢这么大火气!你想想,这彩云说到底那是王爷看上的人,咱们一顿牢骚解了气,要是想挑事儿的人听了可不就是炸弹啊~~”
兰心懂她的不满和牢骚,可懂归懂,真正能说出这话的时候可不是随便找的。
朗娟又不是瞎子,这王府里的风春草动她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想让王爷觉得多事。虽不说,倒不见得没有打算。
正好,前几天一直打压的那新人安韵正好能和彩云做个制衡。
这么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是有出处的了。
已经在沁芳阁待了数日的安韵收到福晋让她搬去昀致苑的时候还是蛮意外的。
“安姐姐,福晋这是什么用意?”小安子求了管事许久又拿了银两才被批准伺候沁芳阁安韵,所以,看到安韵受苦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安韵承受。
好不容易福晋赏了些东西,又感觉一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意思。
安之若素的安韵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说道:“不难理解啊,新人到府,总要立点儿规矩,长点儿威风。顺便收拢一下人心,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不好。”
小安子啧了一声,“敢情这是拿咱们当把子呢!”
对比小安子的不悦,安韵还算想的开,这对于她来说,可不就是个机会吗。
璟婳向来是听不得这些事的,她把摇摆不定的人打发了之后就更加不爱说话了。
此时,坐在苑外的小福子抓耳挠腮的。
小福子心里憋气,主子好好的生辰宴被彩云搞砸了,这边还没消停呢,奴才们又见风使舵的要调走,他们个个儿满嘴跑火车似的逼了主子说狠话,头皮发麻,一阵头疼,坐在门前正心烦。
只见有人落地喊到:“王——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