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搦腰肢初见后。
恰似娉婷,十五藏朱牖。
春色恼人浓抵酒。
风前脉脉如招手。
黛染修眉蛾绿透。
态婉仪闲,自是闺房秀。
堪惜年华同转首。女郎台畔春依旧。
——宋代方千里《蝶恋花》
若是说风情万千,那整个王府里惠苒便是这样的存在。
躺在床上,永琰之前的烦忧也随着酣畅淋漓消散了。
“王爷怎么不说话了?”惠苒躺在永琰身上,看着那绣花的帷幔说道。
永琰没说话,轻轻推开惠苒,下了床。
惠苒也披了件衣服,随着永琰下来。
永琰坐在软塌上,惠苒识趣的给他倒了杯水,有点凉,惠苒正想唤斐然倒壶热的,永琰就仰头灌下去了。
透心凉。
也一下子清醒了。
“瑚筝死了。”永琰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惠苒惊呼。
“这事业怨我,派她去刺杀和珅,没有成功,就在菜市口被处决的。”
这信息量甚大,惠苒好一会才缓过来,到底是见惯了这些。
“那王爷是怀疑……”惠苒试探的问道。
永琰没说话,只是站了起来,从衣服里拿了那个锦帕。
素色锦帕,简简单单绣了一朵美女樱。
惠苒抖的掉落了手帕。
永琰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眸子一凛,“你认识这个手帕?”
惠苒又怕自己看错眼,弯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唏嘘了几下,看向永琰似是难以开口。
惠苒的这个表情更让永琰笃定了她知道。
“不管是谁,你且说出来。”永琰知道惠苒这么顾虑,那肯定是有原因。
“臣妾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这花看起来有些眼熟。”惠苒不敢随意说,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说错了,那可是致人性命的事情。
“你先说,本王不会滥杀无辜。只是,瑚筝死的凄惨,不管是谁,总要付出代价。”永琰攥紧拳头,骨节之间的声音都脆响。
“嗯,臣妾知道王爷不是那种人。王爷可记得这朵花的名字?”惠苒拿着那锦帕指着花儿问道。
永琰又不喜欢花花草草,哪能分的清楚这是什么花,便摇了摇头。
惠苒叹着气,似是想起了好久以前的事,“王爷记得第一次随着万岁爷去江南的时候都是谁陪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