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实在是不想看到主子和二阿哥相互之间闹得这么僵,对朗娟劝阻道:“主子别生气,二阿哥这是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是有口无心。念在二阿哥刚刚从外地回来,先让二阿哥歇息一会儿,再说吧。”
兰心也走至二阿哥身边,边行礼边道:“二阿哥,主子日夜担心您,这会子多半是话赶话儿,才说到这些。您先随着奴婢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话再好好说不是?”
绵宁气盛,那一口气憋在心里都出不来,噎了兰心一句:“说什么说?再说,她还是这样!”
说完,丢了一句话气冲冲往外走。
朗娟没想到绵宁轴起来这么难说动,当即喝他:“逆子!为了个女人这样,你若不这样,我或许还能饶她一命,今日看,我必要除了她,以绝后患!”
走至门口的绵宁,似乎是真的被朗娟伤了心,低低侧头额蹙心痛道:“额娘是不是对儿臣也不满意?若是不行,连儿臣一块处置了吧”
绵宁的话犹如一根根针,扎的朗娟喘不过气,跌坐在椅子上。
好大一会儿,绵宁都走远了,朗娟还没缓过劲儿。
流萤真怕主子出什么事,寸步不离的在朗娟身边,不停的问道:“主子,莫急莫气!二阿哥是赌气的,您可别吓奴婢啊”
兰心也怕朗娟出什么闪失,再加上主子容易出头疼头晕的毛病,万一被气出个好歹,可是大事了。
“流萤,您先照顾主子,奴婢去找吴太医,万一主子不舒服,也好瞅一瞅。”兰心拉着流萤到侧边说道。
流萤也是这个想法,便点点头,“行,我在这儿看着主子,你快去快回。”
这边急的满头是汗,绵宁那边也是心灰意冷,正在气头上。
敬叙一直在外面等绵宁,谁知他红着眼跑出来,让敬叙好一阵撵。
“怎么了?二阿哥?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敬叙看着绵宁愁眉不展的脸色问道。
绵宁看着敬叙,问道:“你说这活着为了什么?没有人懂你,没有人在乎你做了什么,没有人关心你真正喜欢的,每天挂在嘴边的不是江山社稷就是家国责任,凭什么我要承担这些?”
敬叙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垂下眼帘看着那湖水,同样怅然若失说道:“为了什么?这个微臣还真不知道。”
两个少年站在余晖下,光越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包裹起来他们,颇有一种少年不知国愁的意思。
一直偷偷跟着绵宁的安韵捏着欣悦的耳环此时走了出来,幽幽说道:“当然是为了能够保护喜欢的人,并和她恩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