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这个褚飞白我听过，是南陵市的天才少年，已经被燕京大学提前内招了。”
鹿小圆推一下眼镜，小声说道。
王学渊点点头，不以为意的笑道“我看中的有两位，都是从小县城来的，不值一提。”
他没有说名字，显然不想与对方争这些虚名，而是向鹿小圆示意了一下。
鹿小圆急忙上前，让工作人员调整了一下屏幕。
左侧的宽屏上，显示出第9考场，显示出安静坐着的苏北。
右边的屏幕略微变化，把第12考场的角度切换了一下，除了褚飞白，还露出一位身材矮小的少年。
这名学生似乎感应到头顶的监控一般，仰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韩小星，你看什么呢？”
考场里的罗小黑，伸手戳一戳韩小星的后背，问道。
韩小星仰着头，冷笑一声“别说话，我目中无人。”
……
“哈哈，王教授，这就是你看中的苗子，看起来……还不错啊。”
司乙笑道，“右边这个竟然与褚飞白一个考场，有意思。”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
鹿小圆似乎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讽刺，昂着下巴说道“那当然，这都是我们沭河县的天才。”
她扬扬头，颇为骄傲，就要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可是司乙忽然抬手看了下时间，说道“行了，开始考试了。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鹿小圆顿时气结。
王学渊面色不动，看向画面里的两名少年，考试开始了。
全高赛省级赛的学科考试是采用纯电子化的方式，而不是传统的笔试。
每台考桌上都铺设了电子屏幕，上面依次出现考试题目。
考生只需要阅题和计算，然后在屏幕上输入答案就行。
一些分析题、作文题等，则需要通过键盘或手写笔，输入内容。
这些答题屏幕自然也是连接到总控室，可以被监控大屏直接投影的。
“南陵市不愧是省会城市，竟然有这种方式，真是先进啊。”
苏北倒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考试形式，左摸摸右摸摸，特别感兴趣。
眼见别人都开始答题了，他才缓了下心情，慢悠悠的翻起题目。
没有错，是翻。
他并没有记着做题，而是一道道翻下去，打算看一遍试卷的难度。
如果太难的话，一会交卷出去后，恐怕得给特训营的同学们再加点料。
总控室里的司乙顿时笑了，指着屏幕说道“王教授，你看中的这个人，好像一道题目都不会啊！”
王学渊面带微笑，不语。
鹿小圆气得跺了跺脚，说道“司教授，这考试才开始呢，急什么。”
她焦急的看一看监控里，苏北依然不急不慢的翻题目。
而另一边，褚飞白已经开始飞快的答题。再看看韩小星，还望着天呢。
“这位同学，考试已经开始了，你怎么不答题？”监考老师注意到异常，走过来问道。
“老师，您容我缓缓。”
韩小星歪着头看她，欲哭无泪，“我刚才扭着脖子了，正不回来。”
总控室里开启了考场监控的声音，司乙、王学渊和鹿小圆听了个清楚。
王学渊的面容一滞。
鹿小圆直接握紧了拳头，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只觉日子都被气乱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时间只有司乙的猖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