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后,白也起身拍拍屁股,“走了,折腾了这么久,啥也没捞到,白折腾了。”
于馨跟在他身后,她十指交叉置于身后,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说你是出家人吗?没看出来还是个小财迷?难怪修行这么慢,在龙虎山这种讲究清净的地方还能养成财迷习惯,亏你还是先天道体呢?我看啊,还不如改成先天财体差不多。”
“钱财乃身外之物。”白也坦然道:“可修行路上处处都要金山银山啊,以前在龙虎山不用担心这些,可现在不一样了,好不容易结出金丹,结果连个法宝都没有,但凡有把符剑傍身……”
说到这里,白也突然止住了话头。
于馨看着他,似笑非笑。
有把符剑又如何,连半仙器雷部神珠都给那陌生道人打碎了,更别说品质低一个档次的符剑了。
白也思绪转向别处。
他没由来想起天师府那把代表天师的仙剑,天师剑。
若是臭老头让自己带着天师剑下山,不说杀陌生道人,最起码会有一战之力。
白也二人走后不久,两个人影出现在废墟,一个身穿道袍腰间悬挂酒葫芦的道士,一个黝黑矮小的精壮汉子。
道士名为马阚,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之前向白也讨要过一条烤鱼,也是托他的福,白也那次重伤垂死。
“顾槌,你真的想杀他?”马阚没有看身边这位矮小男子,这个臭名昭著的兵家修士,做事从来不顾规矩后果,着实让人头疼。
这顾槌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性格暴虐,最喜欢打杀天才修士筑京观,早些年曾经投身军伍,死在他手上的天才不计其数。
后来回了真武山,本以为他能安分守己,谁知道他到处惹是生非,各大山头的修行天才被他以挑战的名义打断长生桥,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偏偏他还有个站在绝顶的老祖宗,众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要不是怕他鲁莽行事,坏了武当几十年的谋划,马阚才懒得陪他一同过来。
“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顾槌做事自有分寸,你放宽心就行了。”矮小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阴毒,“马阚,你最好别多事,不然我就先跟你打一架!”
“顾槌!”马阚怒目而视,冷冷开口道:“此事涉及太大,多方势力谋划几十年,如果因为你的鲁莽导致意外,可不是你真武山能够抗的住的。”
顾槌不置可否,冷笑道:“我家老祖说得对,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人就喜欢玩这种阴阳怪气的把戏,没一个好鸟!表面上人某狗样的,背地里尽做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一群所谓的正道人士欺负一个妖族的小女孩,亏你们想得出来,我都替你们害臊!”
顾槌跳上树枝,几下就不见踪迹,丢下马阚自己跑了。
……
荒郊野岭,周围树林里是一座座早已经没了后人祭拜的荒坟,杂草丛生,时不时响起几声尖锐刺耳的鸟叫声,让人浑身不舒服。
好在白也从小在龙虎山长大,学的术法神通又是对鬼怪杀力最强的正宗雷法,对此自然毫不在意。
身边就有一只狐妖呢,这些小鸟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