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太,你觉得木曾军只是袭扰而已?都是些零散的小队士兵吗?”
“没错,我军营寨规整,急切间肯定难以攻破。除非有人内应,内外夹击方可成功。再者若是攻营,怎么能分兵十余队,应当集中兵力,奋力突击一点,打破营寨,再扩大战果。”
“那么不需再随意调动,如此谨守便可?”“臣下也如此认为。”“好!”于是两人便不再多言,各自找了一张小马扎,安静的坐下。
不过小平太手里的竹杖不停的轻触地面,山内义胜的手指一直摩挲着军配,两个人的不安和焦躁还是藏在心底。
“殿下,采女大人回复说木曾军确实只在外围游记,不停的向营内放射火矢,并没有人靠近营地试探。“前去打探的村上义光很快回营,单膝跪地向山内义胜汇报。
几名一同出去的马廻询问了其他几处的足轻头也得到了同样的回答,这下子山内义胜心中大定。
“信州守,可以略作休息,臣下来守夜即可。”小平太劝山内义胜去躺一会儿,反正按照现在的境况来看,根本不会有事了。
“不必了,等采女回来再计较吧。”山内义胜没多少睡意,还是想听听自己发小的亲自汇报。
后半夜,袭扰的木曾兵越来越少,与前半夜此起彼伏,杀喊声震天的情况相比,已经彻底疏落。至此,袭扰的木曾军尽数退去,已经不再看到林林从从的火把了。
细川采女和他的老家臣松见斋也回来了,老大爷终究是上了年纪,坐在火边,双手烤着火,脸上有些疲惫。小平太赶紧把炉子上的热茶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老大人觉得木曾军所来为何啊?”小平太想听听这位老战士的想法。
松见斋把兜脱了下来,用一块棉布擦了擦自己冒汗的头,说是出家,实际是一个平头,又不是正经和尚,不用真的刮那么干净。他这样擦头上捂出来的汉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感冒,这都是他几十年烂仗的经验之举。
“多谢弹正了,木曾军应当是为了疲敝我军,毕竟用不了一个月也就要下雪了,只要我军疲累无法攻克福岛,就会前功尽弃,退兵山内。?”
果然如此,看来木曾军做的很好,大家一听到累字,都打起了哈欠,还传染似的,一个个都打得不停。
“大家都回去躺一会儿,距离出阵还有些时日。”山内义胜困意袭来,招呼大家回去歇息。
松见斋也站起身来,和细川采女往营下走。
突然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