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本分而已!”
小平太朗声而答,环绕在周围的山内家臣们纷纷点头。
“有功必赏!此乃固有之理!今转封你伊那殿岛二千一百贯文!”
“臣下必竭尽忠诚,侍奉山内!”
果然如同小平太心中所想的一般,原本若是战死,那自然万事休提。可如今小平太真的做到了坚守三日,那此战说是首功也一点不为过。
按照军功最重的赏罚原则,小平太原知一千三百贯文,此次肯定会加增到二千贯文。果不其然,只是不知这个殿岛地方是何处。
旁边的一色宫内提笔就写,随后是侍从呈给山内义治花押钤印,一封新出炉的知行安堵文书就到手了。
村上义光如今兼着侧近头,郑重的吹干墨迹,然后细细的对折再对折。用双手捧着,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向在场的所有人显示山内义治的赏罚分明和公正无私。
小平太满心欢喜,一是脱离大难,逃出生天。二是荣立功勋,授奖论功。
至于其他人,山内义治肯定也会有所封赏,战死的也能获得一笔抚恤。但是用不着山内义治亲口来说了,他只要把小平太这个典型给立起来就可以了,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把安堵状塞进怀里,小平太恭敬的上前扶山内义治下马。双手刚一接触到山内义治就感觉不对劲,外表看上去威风堂堂的山内义治,身体居然在颤抖着。
小平太刚想开口询问,山内义治却一个眼神堵住小平太的嘴。村上义光即刻宣布解散,所有人回到各自的备队整肃军队。
山内义治就由小平太扶着看他们离开,像极了一头猛虎站在高坡,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而山下的牛羊鹿兔莫不心怀惴惴,被山内义治这只大老虎盯着的感觉很是不好。
尤其是小笠原贞庆,内心里破口大骂,哪个哔哔哔传的谣言。说山内义治脑卒中已经瘫痪在床,口不能言,手不能提。
明明人家虽然脸部肌肉僵硬了,说话也必须一字一顿了,但口齿还是十分清楚,满脑子都是杀人放火尔虞我诈的经验。那双眼睛看的小笠原贞庆头皮发麻,满背的白毛汗。
风一吹,整个人脊背发凉,不由得由头到脚都打了一个哆嗦。
“只要山内义治这个老小子不死,哪个哔哔哔来骗我反了山内家,我一定上去一刀砍死他!”
小笠原贞庆由是这般的想到,回望了自己的爸爸小笠原长时一眼,父子俩想的一模一样。
旁边骑着马悠哉悠哉的木曾义昌看着这对父子发笑,他早就认定了,除非亲眼看见山内义胜的首级以及山内义治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绝对好好的做山内家的铁杆儿。
那天城下也不知哪个狗贼谣传的山内义治听说了山内义胜的死讯,当场就给气死了。喜的木曾义康和木曾义昌一蹦三尺高,可笑容还在脸上,城里的山内义治就有请。
不仅好生敲打了父子俩人一番,还把木曾夫人所生的儿子硬塞给了木曾义昌做嗣子,完全明确了木曾家以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