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见了,忍不住看向他,四目相对,她的眼瞳被他眸中的光照热。
他是皇太子啊,哪怕他曾经游历大江南北,最不济也不过是自力更生,只怕从未有过这样伺候旁人的先例,他是真的将自己的一切都当做他的一切来细心对待。
沈岳山也微微一愣,不过他没有客气,洗了手擦了脸,沈羲和也帮他将发髻重新束好。他站起身去洗漱一番回来,酒已经搁了好几坛。
沈羲和在屋子里的火坑之中升起了火,一边烤着肉,一边熬着粥。
沈岳山与萧华雍对酌,沈岳山高兴,会和萧华雍说些沈羲和幼年的事迹,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少年轻狂,萧华雍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沈羲和把粥熬好,一人给你一碗,而后自己也慢条斯理用起来。
等到沈岳山又痛饮了两坛酒,沈羲和在火坑里投了一块香料,令人沉醉的香气缓缓散开,萧华雍时刻注意着沈羲和一举一动,一看她投了香料,立时开始小心呼吸。
果不其然,很快喝了许多都没有倒的沈岳山,竟然开始有了醉意,没几下就倒了下去。
萧华雍也觉得头晕,这种晕与酒醉的晕眩极其相似,但他压根没有喝上多少……
沈羲和递了一个香包过来,萧华雍抓住狠狠吸了两口,那股子晕眩才渐渐散去。
“此香,以烈酒浇头烧干,反复融入酒香,一旦烧开,酒香醉人。”沈羲和解释。
总算松快了的萧华雍,看着倒下去被沈羲和轻轻盖上斗篷的沈岳山,他不禁笑了:“呦呦,你待你看重之人,极是善解人意。”
她没有劝沈岳山,没有阻拦沈岳山如此发泄,甚至还鼓励沈岳山这般放纵,同时也担忧沈岳山喝多伤身,在适当的时候点燃了这样的香,等沈岳山醒来,早已是酣畅淋漓醉了一场。
心中的郁结只怕已经随风二散,而沈羲和在他们二人的粥里加了些解酒的药粉,现在又给沈岳山换了安神的香,醒后就免去了宿醉的痛苦。
“用了心,自是细致。”沈羲和道,若非她是个会用心的人,又如何能够感受到萧华雍的用心呢?
萧华雍摇头笑了笑,这不是用不用心的缘由,有些人用了心也会把事情做得一团糟。
“若有一日,我遭逢大变,也如此宣泄,呦呦会允么?”萧华雍期待地看着沈羲和。
这世间哪儿有一帆风顺之人?人人都会遇到变故,都会积郁成结。
可时间儿郎太过艰难,不能放任自己颓废,不能让亲近之人看到……
“人的情绪,正如洪涝,堵而不疏,必成大祸。”沈羲和望着他,“我不但允你,我还会陪着你。”
? ?中午一点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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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