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京城直飞都灵,中途不需要再到德国转机,而且湾流飞机的巡航速度也快过一般的民航飞机,所以经过了九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就已经进入了都灵空域,开始缓缓下降高度。
而且乘坐豪华公务机,舒适度自然不是普通航班能比的,哪怕是头等舱,跟私人公务机也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
夏若飞在旅途中甚至还到后舱豪华卧室的大床上睡了一小会儿,起来之后享用了空姐精心烹制的西餐和红酒,然后又到驾驶舱去参观了一圈,基本上飞机就开始进近了。
轮班飞行了九个多小时的两位飞行员又要进入一个相对忙碌的阶段了,夏若飞自然也回到了客舱,并且系好了安全带。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湾流G650公务机就平稳地降落在了跑道之上。
一般这种长途飞行都会配置双机组,最少也是三人到四人机组,这样可以轮番休息,但飞公务机的飞行员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全程就两个人互相配合飞了下来。
好在整个航程还不到十个小时,两位机长虽然满脸疲态,但总体状态还是不错。
而且他们平时的飞行任务跟民航飞行员相比,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偶尔有一两趟相对比较辛苦的航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夏若飞特地到驾驶舱对两位机长表示了感谢,让他们带着机组尽快去酒店休息——他在意大利的这几天,飞机肯定就停在都灵等待了。
夏若飞拎着简单的行李箱顺着舷梯走出机舱,然后沿着VIP专用通道很快通过了海关的入境检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禁区。
“夏!”
夏若飞循声望去,在接机的人群中,一头金发的莫妮卡高挑的身材显得是那么的出众,她一边高兴地跳着,一边朝夏若飞挥手。
夏若飞也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拖着小行李箱加快了脚步。
“莫妮卡!”夏若飞来到莫妮卡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
莫妮卡的眼睛里弥漫着一丝雾气,然后她一言不发地紧紧将夏若飞抱住。
这个举动,也让莫妮卡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不过他们并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来打扰——要知道莫妮卡现在在整个格拉索家族简直就是一言九鼎,威势比当初的卡拉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看莫妮卡在夏若飞出现后,就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实际上这几天在格拉索家族,莫妮卡展现了她的铁血手腕,一些查出贪腐证据的家族成员,全部都被她毫不留情地逐出了家族,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甚至还被送进了监狱。
直接用家族公司的名义,以职务侵占的理由报警。
等待这些家伙的,将是长短不一的刑期。
可以说,莫妮卡携华夏洪门的威势,一方面对家族人事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整,扶持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属;另一方面对原卡拉斯派系的人大力打击,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就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现在莫妮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无助的小女人了,她就是格拉索家族实际意义上的女王。
莫妮卡闻着夏若飞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喃喃道:“再次见到你,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在欧洲,机场、车站这种离别和重逢时刻都在发生的地方,大家对拥抱、吻别等场面早已司空见惯,经过两人身边的旅客都纷纷投来了善意的微笑。
夏若飞轻轻地拍着莫妮卡的后背,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会呢?只是前段时间有些忙,我这不是就来了吗?”
接着,夏若飞又抚摸着莫妮卡的秀发,轻轻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当时处于那种危险的境地,没有能够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我心里……”
“不,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见到你就足够了!”莫妮卡说道,“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罗西也很好……”
莫妮卡说到了罗西,夏若飞也立刻问道:“对了,你弟弟在哪里?我想尽快为他检查一下病情。”
虽然莫妮卡对于治病这件事情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夏若飞见面之后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要求去给罗西治疗,这份心依然让她感到心里暖暖的。
她从夏若飞的怀里钻出来,说道:“车子就在外面!我带你回家,罗西他行动不便,我没带他出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夏若飞说道,“治病要紧!”
说完,他迈步就朝外面走去。
莫妮卡带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抢先一步帮夏若飞拿上了行李箱,一行人穿过机场大厅,朝外面走去。
一辆宾利静静地停在机场外面的车位上,穿着西装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已经等候在车子旁边了,见到莫妮卡出来,他连忙打开车门。
夏若飞和莫妮卡坐上了这辆原本属于卡拉斯的车。
其中一名大汉将夏若飞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就转身上了另外一辆黑色奔驰,而另一名大汉则坐进了宾利的副驾驶位。
两辆车缓缓启动,奔驰在前面开道,一前一后驶出了机场,朝着城郊的庄园开去。
一路上,莫妮卡的兴致很高,如数家珍地向夏若飞介绍着沿途的建筑和古迹,虽然夏若飞不久前刚刚来过都灵,但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上次来的时候,他一心都想着解决莫妮卡面临的困境,根本没有心思好好游览都灵城。
更何况就算他对这些风景都了如指掌,旁边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依偎在自己身上,为自己讲解,这本身也是赏心悦目的。
穿过市区之后,莫妮卡才关上了话匣子,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夏若飞的身上。
上车之后,莫妮卡就紧紧揽着夏若飞的手臂,一刻都没有松开。
劫后余生的她,对于生命的意义似乎又有了新的感悟,她不在乎夏若飞在华夏有没有女人,也不在乎两人将来能不能有一个结果,她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把握住当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