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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龙城城东头的一家小酒馆里,看似毫不起眼的破旧小酒馆,酒馆的后院内,却是有着一间堪称奢华雅致的包厢,此刻包厢内,两名华袍青年正在举杯对饮。
其中居右的青年,面色偏暗,鼻头略尖,显得面色有些阴翳的青年,举起手中酒杯对着身前那,丰神俊朗,白衣胜雪的青年说道。
“韩兄,这一次你可是帮老弟我出了一个妙计,就凭那项云的性子,只怕是一听到,这种可以在美女面前出风头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要赶来吧。”
“呵呵……”白衣青年,拿起端起酒杯在手中轻轻转动,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冷魅一笑道。
“想要对付一个人不难,只要你能够找到他的弱点,对症下药即刻,但就怕有些人的弱点,你看不到,或者你看到的,只是假象罢了,穆兄还是要当心一些才好,莫要阴沟里翻了船!”
闻听此言,阴翳青年露出不解之色道:“韩兄此言何意,难不成,凭借你我二人之力,还对付不了这个不学无术的废材?”
白衣青年闻言,低头看向阴翳青年的眼眸,幽幽道。
“穆兄,难道你没有发觉,这位世子殿下此次来到龙城的一番作为,颇有些不同寻常吗?”
闻言,阴翳青年却是面露愤恨之色!
“哼,当然不同寻常,这家伙竟然敢当众羞辱于我,甚至敢对国舅爷下手,如此胆大妄为的举动,寻常人能够做得出来吗,他还真以为这是三年前的龙城吗!”
“呵呵……”白袍青年淡笑着摇了摇头。
“不然,不然……穆兄,你想想看,如今西北刚刚经历了一场兽潮,而并肩王又生死不知,正可谓是这个西北,局势动荡不安的时候。”
“而恰在此时,这位世子殿下非但选择低调前来龙城,反而是大张旗鼓的,在北城与你们产生冲突,他这个举动,说是他目中无人,狂妄之举,未免太过牵强吧……”
“嘶……你是说,这小子是有意为之?”阴翳青年顿时瞳孔一缩,压低声音询问道。
白衣青年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小酌一口酒水后说道。
“八九不离十!而穆兄你,估计是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成了这敲山震虎的‘铜锣’了,呵呵……”
“这……!”阴翳青年闻言,顿时气得面色涨红,他怒道:“这家伙难道是虚张声势,想要让我们摸不清楚,他们西北的虚实吗,难不成,并肩王真的已经……”
白衣青年冷笑道:“这我可就说不准了,事关咱们风云国的这尊战神,哪怕他有九成九的几率,都已经身陨,或是失去了修为。”
“可是只要还有那么一分的希望,如今西北还有雪狼骑和西凉铁骑百万雄兵坐镇,咱们龙城虽大,又有谁敢真的与这位世子殿下,明面上翻脸呢?”
“该死的,若非是这家伙的身份,本公子早就将他碎尸万段,千百回了!”阴翳青年面容透着一丝狰狞,恨恨的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好办,可我怕的就是这位世子殿下,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哈哈……”阴翳青年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韩兄,这小子算个狗屁人物,要修为没有修为,要才华没有才华,若非靠着他父王的名头,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白袍青年淡笑摇头道。
“穆兄,有些人和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呀,你想想看,他当众殴打了国舅爷,竟然还能够堂而皇之的前往皇宫赴宴,最后非但没有受到丝毫惩罚, 反而是国舅爷被迫,要亲自登门道歉。”
“连风头正盛的屠家,都被他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这可不单单是靠他的身份就能够办到的,你可莫要太小觑了他。”
白衣青年说打这里,不由想起了当初他在秦风城赌坊里,为项云布下的局。
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谋划,最终却是出乎意料的失败了,这偶然的一次失败,却让这位天生谨慎的韩家大少,对这位养尊处优,看似顽劣不堪的世子殿下,产生了强烈的警惕之心。
而阴翳青年显然也不是蠢笨之人,听了这番话,立时是心中微微一凛。
但当他一想到,明日的一番谋划,却又情不自禁的心中得意起来。
“韩兄,即便他真有几分本事,可明日国教盛会之上,只要按照原定的计划,让他与国教学院的那群老学究们敌对。”
“哼……以这家伙的狂妄脾性,定然会将风云国所有的文人儒士得罪个遍,说不定他还会当场动手。”
“呵呵……到那个时候,非但是开罪了整个国教学院,天下文人的笔诛口伐,也能教他知道,什么叫做‘笔能杀人’了,估计他也只有灰溜溜的,滚回西北了。!”
闻言,白袍青年却是嗤笑道。
“穆兄,与其让他滚得远远的,倒不如让他彻底消失,一劳永逸来的干净利落!”
“嘶……”
阴翳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忙是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飞扬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他毕竟是皇族后裔,岂能随意诛杀!”
白袍青年悠悠然笑道。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穆兄大可……借刀杀人!”
这一刻,白衣青年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森寒光芒!
“若是穆兄能够让咱们这位世子殿下,与明日的主角‘上官凌玉’正面碰撞,呵呵……到时候,哪怕他有陛下和王爷同时庇护,只怕也是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