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妘璃担心道，“那小胖子，好歹也是朱厌族的小王子，不知他可否愿意委屈做我的伴读。”
“阿璃，看来你心中对天后一位的概念还不太清楚。”玄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九天，后宫不得干政。可在神域，天尊与天后同享权力。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除了我，你便是这九天十地最高的掌权者。能当你的伴读，是那朱厌族小王子的荣幸。今日他成为你的伴读，他日便是你的贴身近臣。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委屈。”
“我……”
“阿璃，你怎么变得这般没有自信了？”玄羽勾住妘璃的下巴，抬起她垂下的头，目光凝视着她，“我永远都记得，当年在妖族初见你时的模样，那时你一身绝尘白衣，傲然清冷、神采飞扬。后来即便你重生到了一重天，即便你一身修为被废，可你的眼中，依然有着坚韧不屈的灼灼光芒，让人不敢轻视。”
妘璃抿了抿，没有说话。
不是她失去了自信，而是玄羽的光芒太过耀眼。
特别是和元惠天母的一番谈话后，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她和玄羽的差别有多大。
而且若不是因为她，玄羽也不会遭受天道反噬之力。
更不会经历肉身毁灭的痛苦……
“阿璃，你到底在顾及什么？”玄羽拧眉问道，“还是在怕什么？”
妘璃倾身靠近玄羽的怀中，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再失去你。”
因为怕失去他，因为怕连累他，她才变得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