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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任瑶华第二次看见曾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任瑶期说了曾奎的那些事情的原因,任瑶华对于曾奎盯着她的视线感觉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两人虽然正在议亲,却也不算是彼此认识。
所以任瑶华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打招呼什么的对于两个连话都没有说过的陌生人而言是没有必要的,这是任瑶华的想法。
不过显然另外一个当事人并不这么想。
曾奎见任瑶华再次无视他要走,便伸手拦了拦,偏头笑睨着她道:“任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动作带着些少年人的俏皮,若是别的人做起来或许有些可爱,可是套在曾奎身上却是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了。
任瑶华皱了皱眉,很不给面子地道:“我不记得我认得你。”
曾奎闻言似乎是有些惊讶,不过他眼中的兴味却是更加浓厚了,竟是十分有礼的对任瑶华作揖道:“请恕我冒昧了,上一次见面我们并没有说过话,确实算不上认识。我是曾奎,家父是曾潽,京都人士,前一阵子刚来燕北。”
曾奎这么一番作态到真的不像是身有残疾的人,任瑶华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这样的曾奎也不像是任瑶期口中的那个心思阴暗暴戾之人,如果忽视掉他脸上的伤疤和那一只死鱼眼的话,曾奎与别的那些在云阳书院里读书的少年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伸手不打笑脸人,任瑶华脸色也放缓了一些,点了点头:“曾公子有礼了。”
曾奎笑着走近了一步,也不避讳自己脸上吓人的伤,盯着任瑶期用温和的语气道:“任三小姐今日是来拜佛的还是来吃斋菜的?”
他脸上的伤狰狞恐怖,偏偏说话的语气又异乎寻常的柔和,这一幅画面其实是有些恐怖的,至少香芹就给吓得倒退了一步,被芜菁给狠狠瞪了一眼,尽管芜菁也被曾奎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任瑶华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她看了曾奎一眼,淡声说道:“即拜佛也吃斋菜。我妹妹还在等我回去,曾公子,失陪了。”一副不愿意再与曾奎废话的模样。
曾奎微微眯眼,然后笑着退了半步,任瑶华以为他是让了路,正要从他身边走过去,不想曾奎却是突然抬手握住了任瑶华的手腕。
任瑶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猛力将自己的手腕扯往回扯,虽然隔着衣袖并没有碰到肌肤,但是任瑶华不知道为何在曾奎接触到她的那一刻,由他的力道中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冷意,虽然只是一瞬,也让任瑶华心中一凛。
在任瑶华往回猛力扯自己的手腕,香芹和芜菁气愤地上前来准备拉人的时候,曾奎又突然毫无预兆地松了手,任瑶华被自己的力道反弹得差点摔倒地上,好在芜菁站在她旁边,一把扶住了她。
任瑶华惊怒的样子和丫鬟们气愤的敌视目光似乎取悦了曾奎,他抚着掌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任瑶华和丫鬟们的反应是一件多么让人觉得有趣的事情。
任瑶华站稳了之后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奎闻言收了笑声,不过还是有些忍不住一边喘息一边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的反应有趣罢了。我碰了你的手,我负责就是了。”
最后那一句,曾奎是用的戏谑的语气。
任瑶华恼怒道:“胡言乱语!我瞧你是病得不轻,出门喝药了么?”
曾奎性子古怪,任瑶华骂他的话并没有让他生气,反而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任瑶华见他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不想再与他纠缠,板着脸就要走人,曾奎脚步一转却是跟了上来。
任瑶华对这种人也没辙了,骂他他不在意,打又打不得。偏偏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寺院里两个大殿之间长长的夹道,人也稀少,曾奎再肆无忌惮也不怕有人干涉。
香芹和芜菁也怕曾奎会再次对任瑶华动手,立即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护住了任瑶华,满脸防备地瞪着曾奎,似乎只要他一动她们就要扑过去拼命,这个时候两个忠心护主的丫鬟连曾奎脸上令人恶心的伤疤都忽略掉了。
可是曾奎就跟没有看见她们似的,任瑶华往前走他也跟着走,任瑶华停住步子他也停住步子,还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任瑶华也不由得有些作难了,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人,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别人看到他们如此,定是会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这样的话任瑶华跳进什么河也洗不清了。
眼见着就要从夹道里出去,任瑶华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曾公子,请您自重!你这样跟着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