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所采取的培元护脉的治疗方向无疑是正确的,但她却忽略了一点,也是他从脉象上所无法探察到的,就是钟铉体内残存的沙康的真气,尽管很是细微,但它却无法排出,也无法与体内的真气相容,而是像几个孤魂野鬼在体内游荡,并且会不断地从钟铉体内的真元中吸收能量,壮大自己,到最后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翁锐现在也难以想象。
既出现了这种情况,而钟铉现在还无大碍,在朱玉的调理下日渐好转,翁锐只能有这样一个判断,就是沙康身上这种神奇的内力他自己并不是特别知道怎么用,好像也只是一种随意的发挥,能有什么结果他自己也不清楚。
翁锐这时候啥话都不能讲,默默的运用真元巡脉之法,捕捉钟铉体内那几缕有些妖邪的真气,并用自己浑厚的内力将他化掉,但由于这些真气在钟铉体内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不但有所壮大,还游走顺畅,极难捕捉,等翁锐处理干净这件事,自己都累出了一头汗。
“你做什么了?怎么累成这样?”一看翁锐额头冒汗,钟铉当即抽回手臂,“说好只是看看的。”
“我做什么你自己没感觉啊,”翁锐显得有些不屑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被沙康的奇怪功夫惊得。”
“惊得?有这么厉害?”钟铉道。
“这家伙得内功不像我们这样慢慢积累练出来的,到好像是意外得来的一样,”翁锐道,“并且他的功夫不是浑厚、壮猛的那种,而是蛮荒中带点妖邪,就好像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荆棘,没有特别的克制执法,上手就会被他伤掉,还是被刺伤撕裂的那种。”
“对,你讲得太对了,”钟铉一下子蹦了起来,“就是这种感觉,你一撞上去就感觉已经被刺伤,发不出力来。”
“看来沙康的确是个劲敌。”翁锐道。
“哪可有克制之法?”钟铉道。
“能有这种功夫,就一定有克制之法,”翁锐道,“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
“看来确实也只有玉儿手中的‘含沙射影’能够克制他了。”钟铉终于找到了一点平衡,也算是挽回了一点面子。
“对他这样的高手这些东西只能用一次,”翁锐道,“后面碰上他还要另想办法。”
“后面你怎么想的?”钟铉道。
“我想让玉儿留在这里,”翁锐道,“楼兰我一个人去。”
“她会同意吗?”钟铉道,“山子和旭儿都在他们手里,她在这儿也不会安心的。”
“她去了大家都不会安心,”翁锐道,“这里需要她,你也帮我劝劝。”
“我说她也未必听,”钟铉道,“她最近一直对旭儿被掳走很是内疚。”
“凡事自有定数,”翁锐道,“可能旭儿命中自该有这个劫数,本来去那里也不是她的事。”
“玉儿留下,我去。”钟铉道。
“钟兄,你就别再添乱了好吗?”翁锐道,“玉儿那里我刚说得她松动了一点,你这么一来,她一定又要坚持前去,再说了,你的伤不是短期内就能复原的,这你可以问问玉儿。”
“我不能就这么放过沙康,”钟铉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他的功夫也有点感兴趣了。”
“这功夫真的那么重要吗?”翁锐道,“就算是为玉儿留下你也不肯吗?”
“好了,我不跟你争了,”玉儿是钟铉的软肋,“我先帮你劝玉儿留下再说吧。”
“那我就谢谢钟兄了。”翁锐道。
“不要谢我,”钟铉道,“这次天苍山是帮了大忙的,你们都是熟人,那里你倒是真该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