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小刘疾步走到白宴诚办公室门口,大声喊到:“报告!”
“进来。”白宴诚嘴里应着,手下却不停的写着东西。
不等白宴诚询问,小刘一进门就压低了声音道,“首长……云,云裳和清明跟齐副师长家的孩子打起来了,齐副师长他爹跑到军区闹事了。”
想到齐老头一脸血的躺在军区大门口不起来,手里还拿着根麻绳,嚷嚷着要上吊的模样,小刘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摊上那样的爹,齐副师长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咋回事儿?咋会打起来?裳囡有没有事!”一听说云裳跟齐家的娃儿动手了,白宴诚惊得笔都握不住了。
那齐家的几个孩子,一溜儿的男娃,老大齐宇都十五六了,就是最小的那个,今年也说九岁了,云裳一个女孩子跟人动手,还不得吃大亏啊?
这个白清明,见天儿的在外面耍威风,今儿指定是他连累云裳的,等晚上回去一定剥了白清明的皮!
小刘边跟着白宴诚往外面走,边解释道,“云裳没啥事儿,就是清明脸上挂彩了,齐老头的脸让猫抓了,这会儿在外面闹得不成样子,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齐副师长了。”
知道闺女没有吃亏,白宴诚脚步立时慢了下来,脑子也转动开了,“通知政工科的同志没?跟政工科的同志说一声,让齐副师长做好军属工作,不能让军属干出影响军区形象的事情。”
几个孩子打闹而已,作为军属,不说赶紧拉开孩子们,制止孩子们的打闹,反而还参与孩子们的战斗,打输了还跑到军区大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也真够丢脸的。
小刘作为军区司令的警卫员,脑瓜子也是顶顶够用的,当即忍笑道,“首长,我过来前,已经让警卫营的同志将齐副师长他爹搬到接待室了,也让人通知了政工科的同志。”
白宴诚没有错过小刘话语里的‘搬’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压下嘴角的笑意道,“胡闹!那是军属,又是长辈,咋能直接动粗呢!”
部队上对待在军分区门口撒泼的人,有的是招数。哪怕只是有人在军区门口逗留,或者形迹可疑,都会被门口的警卫营给拦住查问一番,更不用说是故意找上门撒泼,损害部队上的形象了。
碰上年轻力壮的,警卫营的人会直接带走,碰上老弱病残,那就轮到政工科的大姐们发挥了,要么是好言好语的连哄带拽,把人给哄进大院儿,要么是一伙人上去连拖带搬,直接把人给抬进大院儿。
齐老头可是军属,儿子还是个副师长,按理来说他的思想觉悟要比普通老百姓高的多,结果他却带头在军区大门口闹事,也难怪警卫营的同志等不及政工科的大姐们过来,直接动手把齐老头搬进了会客室。
要是齐振山知道他爹的待遇的话,估摸着那张老脸能臊死。
两人到会客室的时候,政工科的同志和齐振山已经在会客室里面了,齐老头顶着一脸的血印子,正跳着脚的骂齐振山是废物,老子被欺负了,却不帮老子出头。
政工科的干部多嘴问了一句,是谁欺负的他,齐老头梗着脖子,十分厚脸皮的说,“是白家那小丫头片子养的猫挠的我!齐振山!你今儿要是不把那猫给我抓来下酒吃,我就吊死在部队你信不信!”
众人:“……”
合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半天,就是因为被一只猫给欺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