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脸都绿了。
张红渠呢?
不是都送货上门了吗,咋一转眼人又没了?
这孙子该不是怕挨揍,没胆子进来,又贴着墙根溜了吧?
白清明回到桌边,一脸的遗憾,“小七,那孙子跑了!”
“没跑,被人拉走在别的地儿揍着呢。”
云裳嘴角微微勾起,笑得白清明浑身的白毛汗直冒,“……小,小七,你找了帮手!?是谁啊?”
“我的底牌能告诉你吗?”云裳眼睛一斜,很是鄙夷的看向白清明,“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今儿我就让你看看,啥叫收拾人,以后学着点儿!”
白清明:“……”
小七比以前可怕了。
云裳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教导着白清明,精神力却没有闲着,暴揍完张红渠,又拿了乙醚喷剂,从麻袋口子里伸进去喷了两下。
等了十几秒,确认张红渠彻底昏过去了,云裳才拿出混合了打印机油墨的墨汁,用毛笔在张红渠脸上写了几个字。
打印机油墨本来就难洗,在加上现在这个年代,人们能用的洗涤产品也只有香皂和肥皂两种,张红渠脸上这几个字,至少要个把月才能彻底清洗干净。
暴揍张红渠一顿算啥惩罚啊,说句老实话,当兵的有几个把一顿皮肉之苦当回事了?
大家平日里训练也经常挂彩,只要不影响日常生活,还真没人往心里去。
那张红渠挨几拳头,就能让白清明背个处分,说不定在张红渠看来,还是他赚了呢。
要不然张红渠也不会听到她过来探亲,就探头探脑的又过来找揍了。
既然张红渠不怕挨揍,那她就换种方式收拾张红渠,让他顶着张大花脸,一个月不敢出门见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下套设计小六子。
“顾连长!饼子夹鸡蛋好哩!王师傅专门挑了俩大鸡蛋,快趁热乎吃!”
食堂帮厨端着盘子,大声喊着把饼子送出来了,白清明正准备起身接盘子,食堂大门口“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哟,那是啥!?我咋瞅着像个人?”
帮厨唬了一跳,放下盘子就往门口跑,白清明也从凳子上跳起来,准备过去看看,还是云裳眼疾手快扯了他一把,这才让白清明落到了帮厨后面。
食堂里的几个师傅,也都跟着从里面跑了出来,等到了门口一看,众人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实在是,这人被揍得太可怜,又太可笑了。
整张脸肿成了猪头,在灯光的照射下,脸上的那些大包油光发亮,好像一戳就能破了似的。
肿了两个大包的额头还被人用毛笔写了三个大字——长舌妇!
脸上还被人画了王八,一边一个,特别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