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打发走郑芝龙之后,说实话,老熊背地里也是长出一口大气的熊文灿看似身居高位,威风八面,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一系列选择下来,自家背了多大的干系。
而熊七作为唯一清楚个中缘由的亲信家人,自然也跟着放松下来再没有比古代的人身依附更能体现出“一损俱损”这个词的含义了。
上午打发走郑芝龙,下午陪着老爷会见了抚标营中军参将,分派完明早出城事宜后,老爷今日早早便去歇息了。而熊七同志呢,服侍完自家老爷后,摇身一变,就成身了熊大爷他老人家也需要放松的!
去哪放松?三福阁。
三福阁坐落在西花市头,是福州城里有名的去处。既然是好去处,那么妙龄35,还算得上是一条精壮汉子的熊七熊大爷,定是与此地有缘了。
理论上讲,似七爷这等人物,平日里要找乐子的话,应该去西门外,福州西湖边的乐坊街泛舟赏月,流连过夜才是正事。然而七爷由于有差事在身,往往天明前就要伺候自家老爷,所以去西门外是不行的:城门未开,来不及。
所以位于城内,距离抚衙也不是太远的三福阁,现如今就成了七爷的定点消费处。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而熊七这种封疆大吏的贴身长随,事实上对于下层人民来说,权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七爷,至少在三福阁这种风月场合,那都是横着走的。
所以当华灯初上时,七爷已经坐在自己的相好,三福阁红倌人水秀儿的凉阁里喝酒了。
水秀儿年方20,生得亭亭玉立,柔媚娇艳,正是一个一生中最好的岁月。而此刻的她,两颊晕红,眉目流转,正狠狠盯着手中几块晶莹闪亮的红蓝宝石,看个不停。
下一刻,水秀儿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熊七:“爷,最近怎么大方起来了?许是大老爷提了月钱?”
“好个利嘴小人儿,得了便宜不说,还敢取笑恩客!”少说已经灌下去杯古越梅的熊七,这时同样脸颊晕红,眼神迷离,之见他边说,边笑嘻嘻地伸出手,往水秀儿脸蛋上捏去。
“啪”地一声,熊爷手背挨了素手轻轻一下。
“你这人,最是没个正形,人家问你话呢!”美女这一刻佯装恼怒,娇嗔和白眼齐飞,把个熊老七看了个五迷三道。
“嘿嘿,我家老爷一年正俸不过700担粮米,够哪个吃饭?”熊七收回手背,在鼻端轻轻一闻,然后才笑眯眯地告诉水秀儿:“这几块天竺宝石是漳州来的土包子送的,你且拿去打几支簪子,免得回头又卖嘴说爷不痛你。”
“漳州来的?怨不得呢!”水秀儿听到这个词后,貌似兴奋许多:“这几日楼里接了不少漳州豪客,个个出手大方,喜得妈妈眉花眼笑的。”
熊七听到这里哈哈一笑,从盘中抓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你那遭瘟的妈妈今趟该是得了空欢喜,那帮人明日就走。”
“呵呵呵”水秀儿闻言,掩起樱桃小嘴,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果真如此,妈妈明日便要依柱望门了。”
一男一女在凉阁里发出一阵同仇敌忾的欢乐笑声后,水秀儿悠然收起笑声,仿佛是不经意间感叹到:“说起来宝妈妈也怪不容易的,操持着这么大一摊儿。唉,那些漳州海客,许是不久后再来也未可知。”
熊七这时刚饮完一杯酒,闻言冷笑道:“再来?哼哼,莫要再做梦了。”
水秀儿眼一亮:“如何就来不得?”
“哦”七爷这时虽说喝了几杯,但到底还是没有喝多,话说到这里,便打住不再深谈,而是转了话题,谈起了风花雪月。
水秀儿见恩客转了性,自然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下一刻,美女翘起兰花指,弯起柳叶眉,提起了桌上的银酒壶:“来,冤家,奴婢再陪您喝一杯。”
没过多久,七爷已是到量,只见他晕晕乎乎,满嘴嘟囔着乱语,随着水秀儿进了卧房。一旁早有那铺床丫鬟打理好了床榻,于是七爷便和美女滚起了床单。
一个多时辰后,在水秀儿刻意伺候下,七爷几度,早已是人去楼空,疲不能兴。而水秀儿这边在等到七爷呼呼大睡以后,先是起身在房内点了一柱安神香,这之后才匆匆披上一件大红软纱,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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